當賽倫斯得知自己需要暫時轉移到冰天雪地的極寒地獄時,心裡肯定是不樂意的。
畢竟無限地獄裡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他可以肆無忌憚地開罵不用擔心寂寞,還可以從那些大海賊的閒言碎語中知道些八卦。
而極寒地獄,這裡不僅冷的要死,那些個犯人還都被凍成了傻狗,各項欲望降到最低,他就算想要拱火看樂子也熱不起來。
就在他思考著怎樣才能回到無限地獄的時候,希留已經讓獄卒留守在門外,要獨自一人送他去監牢。
極寒地獄不像其他樓層,牢房是用海樓石堆砌出的高聳石柱。
每一根石柱分為好幾層,每層有五六間牢房,彼此之間依靠吊橋相連。
被囚禁在此的犯人缺乏娛樂,瞧見有新人到來,本想大聲詢問是什麼來頭,懸賞多少。
然而在看見走在最前邊的那個高大看守長後,又齊齊閉上了嘴當什麼都沒看到。
無他,這位看守長太殘暴了,動不動就卸人零部件,根本惹不起。
身為從無限地獄升上來的大咖,賽倫斯自然不會和其他人一起被關在石柱牢房,而是位於另一側的樹林“獨棟小彆墅”。
亦步亦趨地跟在希留身後,賽倫斯借著對方比自己高出1.5倍的魁梧身形抵擋冰雪,還要時不時避開半米長的腳印以免摔個跟頭。
“嘿,大個兒,能不能給我一件外套,這裡好冷啊。”賽倫斯縮著肩膀朝大步向前的希留說道。
他上輩子是一個南方人,從來沒見過雪,也從來沒體驗過零度以下的天氣。
哪怕半成品的飛升者之軀讓他生理上無懼嚴寒酷暑,但心理上依舊會感覺冷。
然而希留全程保持沉默,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漫天風雪之中僅有賽倫斯喋喋不休的聲音。
“天寒地凍的你外套光披不穿,寧願裝酷耍帥也不肯裁一半給我擋擋風,你說你這人怎麼這麼自私?”
為了驅散心中的寒意,賽倫斯雙手搓著胳膊嘴裡絮絮叨叨,完全沒注意到前邊的希留臉色已經越來越陰沉。
而也就在進入雪林,即將抵達專門給賽倫斯騰出的獨棟彆墅時,希留握著長刀的手微微一緊,腳步微頓。
大拇指頂住刀鍔微微上移,亮出那較之冰雪更加冷冽的銀白刀身。
咬著雪茄的厚嘴唇開合,希留身上緩緩升騰起一陣刺骨凶氣。
“聽說,你以一敵三還重傷了薩卡斯基。”
“噓~小點聲!”
賽倫斯聞言趕緊豎起手指在唇邊做出噤聲的手勢,而後趕緊左右巡視兩圈,發現沒有人目擊者後,這才長出一口氣:
“海軍那邊正捂蓋子呢,你這麼光明正大說出來,紅狗和海軍本部都很沒麵子的好吧。
以後開口注意點,破壞團結的話不要說,那是碰都不能碰的滑坡!”
隻可惜他苦口婆心好言相勸,換來的卻並非希留的感恩戴德,而是一記足以將漫天風雪都撕裂的斬擊。
“鏘——!!!”
清脆劍鳴擾亂了風雪的呼嘯,白色的製服大衣在空中飛揚,將近兩米的名刀雷雨在空中斬出月牙般的刀痕,瞬息間便抵近了賽倫斯的腦袋。
這一刀,毫無保留,快若奔雷,直取賽倫斯項上人頭!
勁風襲來,賽倫斯眼疾手快抬起胳膊,利用堅不可摧的海樓石手銬擋住了這勢大力沉的斬擊。
因為身體尚未完全恢複,想要將力道全部卸掉是不可能的事兒,所以他根本沒想過要硬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