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倫斯轉身就走了，像下定了某種決心，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離開，在字典裡的解釋，是和一個人或者一個地方分開。
而此刻，斯潘達因知道了另一種釋義——那就是和這個美好的世界saygoogbye。
當他雙眸血色褪去的那一刻，被狂暴情緒支配的大腦陡然清醒。
在發現自己竟然跳到無遮無攔幾十米高的樓頂之時，他嚇得險些腳下一滑直接摔下去。
沒來得及慶幸，等他視線下移，看到街上那些個或是衣袍染血或是腦洞大開的天龍人屍體時，
又痛恨自己剛才怎麼沒有直接摔下去就這麼死掉。
因血魔法陷入狂暴狀態的他並未失去意識，親手爆掉天龍人豬腦殼的快感還在心間殘留。
此時的他甚至能清晰回憶起每一次扣動扳機、每一次揮舞長刀的畫麵，像是加載了最高幀率一樣在腦海中循環播放。
“我……我都乾了什麼啊？！”斯潘達因手中長刀掉落，用力抓著自己的頭發頭皮，生理和心理都在痛，痛到眼淚鼻涕口水都淌了出來。
便是在他失魂落魄之際，一個冷酷到近乎殘酷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
“敢做不敢當？果然是個低賤的垃圾。”
斯潘達因聞言一激靈，抬頭望向不遠處飛撲而來的神之騎士團成員，撲騰一下跪在屋脊上舉起手大喊道：
“等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是……”
轟——！！！
恢宏刀芒閃過，徹底湮滅了斯潘達因剩下的哭訴與求饒。
察覺到後方傳來的巨大動靜，早已飛出紅土大陸的賽倫斯嘴角瘋狂上揚，壓都壓不住，差點笑出聲來。
雖然他一開始有打算和天龍人乾上一場，但計劃總歸是趕不上變化的。
沒辦法，賽老爺是個體麵人，不體麵的逝就讓斯潘達因代勞了。
“斯潘達因，你安心的去吧。”
“有什麼來不及交代的遺言先憋著，等我找到你兒子斯潘達姆，保證第一時間送他下去，讓你親口把遺言告訴他！”
賽倫斯發誓，無論如何也要讓斯潘達因父子在地下團聚，而且一定要儘快！
這是男人之間的諾言！
“我賽偉大，無需多言。”
默默在心裡誇了自己一句，賽倫斯神清氣爽地朝著西海深處飛去。
這次鬨出的動靜其實沒有推進城那麼大，本質上他就是去了趟聖地瑪麗喬亞露了露臉，喊了幾句話，順便幫某隻斷脊之犬患上瘋狗病，咬死了幾隻天龍人。
雖然造成的影響比大鬨推進城要嚴重，後續天龍人、世界政府、海軍、CP9估計會發瘋，但這些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大家都看到了，人是斯潘達因殺的，和他賽倫斯半毛錢的關係沒有。
什麼，自勇軍也被牽連進來了？
不打緊，反正馬上就要改名為革命軍，和世界政府死磕到底了。
他這波，也算是提前幫他們打響名氣，方便未來招賢納士。
大海苦天龍人久已，有誌之士得知此事必然納頭便拜，自勇軍的隊伍短時間便可迅速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