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看向幾個狀態沒那麼糟糕的考古學家,讓他們去岸邊的船上取食物、飲用水和藥物。
這些考古學家幾乎個個帶傷,身上的衣服臟不拉幾看上去壓根沒洗過,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撐過細菌感染活到現在的。
“我最近在西海執行任務,聽說奧哈拉被毀的消息,就順道過來看看。
原本是想給你們立個碑的,現在看來倒是省了我的功夫。”龍上前幾步,看著虛弱至極的三葉草博士,臉上的苦大仇深之色稍稍淡了幾分:
“跟我說說吧,你們是怎麼回事。”
三葉草博士聞言,枯槁的老臉上流露出一絲笑意:“是克勞德的孩子。”
“雲片?他原來還有孩子嗎?”
“是啊,多虧了他。”三葉草博士唏噓一聲,正打算將奧哈拉覆滅前後的事情娓娓道來,卻因為身體太過虛弱說兩句就咳嗽,隻能找人來當他的嘴替。
而這個嘴替不是彆人,正是滿頭白發的歐爾比雅。
在她的敘述中,龍也知道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在海軍的炮擊開始後,這些曆史學者拚死把珍貴書籍搶救出來,就在全知之樹即將倒塌隻剩下閉目等死的時候,賽倫斯出現給他們創造了逃生的機會,並且為了掩護他們還跑去與海軍死鬥。
嗯,在救命恩人的濾鏡加持下,賽倫斯的上頭行為被他們視作慷慨無畏的犧牲。
當他們從地下逃出生天後,因為缺乏物資、工具、載具,暫時被困在這裡無法離開。
好在,因為賽倫斯和海軍的大戰,奧哈拉附近海域有不少魚類屍體,他們便是靠著這些被冰封的、被燒焦的海魚成功撐到現在。
而且他們也沒有坐以待斃,利用手頭上僅剩的這些工具,將全知之樹的殘軀變廢為寶。
即便沒有龍的到來,他們也能自己鑿出一條船,逃離奧哈拉也隻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聽完這些考古學者的經曆,龍微微頷首:“那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雖然他們目前在海軍和世界政府的眼中已經是死人了,但畢竟上了世界政府的黑名單,保不齊會被那些無孔不入的情報人員認出來。
“先把羅賓和賽倫斯找到吧,我們虧欠了這兩個孩子太多。”
三葉草博士歎息一聲,前者被迫背負了整個奧哈拉乃至整個世界的真相,後者則是為了保護他們不惜與海軍大戰至天崩地裂,奧哈拉的麵積都被打的減少了三分之一。
眼下兩個孩子都是生死未卜,不把他們找到,實在良心難安。
而在他旁邊的歐爾比雅聽到女兒的名字,眼中也是閃過幾分堅定與決絕,看模樣怕是在腦補著什麼曆儘千辛萬苦總算與女兒團圓的畫麵。
“放心,他們都還活著。”龍從鬥篷裡摸出一張通緝令遞給三葉草博士,“妮可·羅賓現在正被世界政府通緝,格查爾·賽倫斯應該也快了。”
雖然推進城大監獄和聖地瑪麗喬亞的事兒還沒有公之於眾,但消息靈通之輩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隻是他們不清楚賽倫斯是何方神聖而已。
而龍不同,他獲悉的情報比較詳細,所以才能在第一時間規避風險。
來之前,他已經安排了自勇軍的戰士尋找妮可·羅賓的下落,現在隻需將這些還在震驚中的考古學家帶離此地即可。
三葉草好不容易消化完賽倫斯連草海軍中將、大將、天龍人的勁爆消息,神情有些木訥。
這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那個為愛私奔的皇女殿下:
“薩菲,你兒子的脾氣真是,和你一樣暴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