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李琰老臉一紅,辯解:“你這什麼話呢?你以後要在外麵多加走動,沒有得體衣著,那怎麼成?”
李漁接著損便宜老爹:“你的意思是說,我以前沒有得體的衣著就不能走動?”
李琰磨牙,你能不能莫要老是咬著這事說個沒完沒了:“你以前一心讀兵書,刻苦練武,用不著。如今嘛,你兵書讀得差不多了,練武也有成了,不用再象以前那樣兩耳不聞窗外事,可以多出去走動走動嘛。”
不愧是王爺,這也能圓上,把自己的涼薄之情給掩蓋住。
李漁冷笑:“嗬嗬。”
李琰不爽了,拿臉了:“你還做不做衣衫?”
不要白不要,要了也是白要,李漁笑道:“做啊,為什麼不做。”
李琰回嗆:“我還以為你不要呢。”
李漁臉皮賊厚:“父王,你這是什麼話呢?長者賜,不敢辭。”
李琰對李漁的厚臉皮有些無奈,翻個白眼。
中年人姓嚴,是長安數得上名號的裁縫,被李琰聘為棣王府的私人裁縫,一手製衣技術相當了得。
他上前,為李漁測量尺寸。
李琰趁這功夫道:“漁兒,今日我讓趙兄陪著你一起去。若是有什麼意外,也有個照應。”
考慮還挺周到的,李漁同意:“行。”
然後,就是一通嘮叨,叮囑不斷,話裡話外,要李漁用心,把韓劉二孺人娘家不來打探消息這事辦好。
一句話,李琰對惹出天大風波的韓劉二孺人舊情難斷。
嘮叨一通,嚴裁縫量好尺寸,李漁出了銀安殿。
一個身材魁悟的老者,須發皆灰,渾身上下散下著驃悍氣息,臉上一道從左至右的傷疤,猙獰醒目,他叫趙伯楷,棣王府兩大護衛頭目之一。
對於此人,李漁那是相當的敬重,因為他是一名軍中老卒,少小從軍,在隴西和吐蕃打了近二十年,後來一身的傷疤,不適合呆在軍中,這才離開軍隊,被李琰聘為棣王府兩大天字號保鏢之一。
另一個天字號保鏢,就是錢喚寧了。
錢喚寧和趙伯楷一樣,都是隴西軍中老卒。
老者還未施禮,李漁上前幾步,抱拳行禮:“見過趙伯。”
前任向錢趙二人請教過不少武藝上的事情,二人沒有任何隱瞞,傾囊相授,所以兩人於李漁來說,算是師父了。
趙伯楷抱拳回禮,聲若洪鐘:“見過王子。”
李漁笑道:“有勞趙伯了。”
趙伯楷爽朗大笑:“王子言重了,這是我份內事。”
李漁騎著烈焰駒,趙伯楷騎著一匹上等戰馬,帶著五個護衛,出了棣王府,再離開十王宅,直奔永寧坊而去。
永寧坊和宣陽坊隔了一個親仁坊,一路南行,很快就到了。
到了永寧坊,來到坊門前,趙伯楷衝坊吏打探消息:“敢問小哥,劉齊家在哪裡?”
劉齊者,劉孺人爹是也。
算起來,是李琰的嶽父了。
坊吏是個中年人,不到四十歲,趙伯楷稱其為小哥自是沒問題,他一聽這話,眼睛猛的瞪圓,一臉警惕,盯著趙伯楷:“你打聽劉家做什麼?”
李漁心頭一跳,有不好的預感。
趙柏楷很是驚奇:“怎麼了?不能打聽?”
坊吏搖頭:“打聽自是可以打聽,然,劉齊家半夜失火,全家被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