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芒立在原地,目光怔怔地呆住了。
“哎,你彆哭,你彆哭呀。莊鐸沒太大事情,你彆擔心。”
年輕軍人手忙腳亂地安撫她。
肖芒這才發現,她竟然不知不覺間,淚水淌落了滿臉。
不過聽到年輕軍人說莊鐸沒事,她才稍稍放下了一點心,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背抹淨了眼淚。
“究竟怎麼一回事?莊鐸現在在哪個醫院?我能去看看他嗎?”
肖芒又是問出一串問題。
“前幾天晚上,有一天莊鐸出去了,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大好,我們也沒太在意。結果第二天訓練時,他就昏倒了。當時把我們大家都給嚇壞了,趕緊把他送到了校醫院,大夫說他頭部後側因為猛烈撞擊,造成的腦震蕩,需要休息靜養幾天。沒有太大問題,你放心。”
年輕軍人詳細地將當時的情況給描述了一遍。
聽到莊鐸受傷不是太過嚴重,肖芒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可是一想到他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而且他受了傷居然還一聲不吭,硬撐著到離開。
想到這些就讓她覺得心疼。
“能帶我去見見他嗎?”
肖芒急切地問道。
不見到莊鐸本人,她還是不放心。
“行,沒問題,我和哨兵說一聲,你和我一塊兒進來。”
說著,年輕軍人走過去和門口哨兵說了幾句,哨兵點了點頭,接著年輕軍人又走回來,引著肖芒往軍事大學裡走。
一路上,年輕軍人作了自我介紹,肖芒才知道他叫做郭亮,是莊鐸的室友,也是鐵哥們兒。
肖芒又仔細看了看郭亮,這會兒心緒穩定下來,她才認出來,這個郭亮她有印象,上輩子在莊鐸的葬禮上曾經見過。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莊鐸葬禮上的郭亮,還有他另外幾個戰友,鐵骨錚錚的七尺男兒,那時候卻都哭成了淚人。
可見他們幾人和莊鐸的感情著實很好。
肖芒默默地記下了,眼前這個郭亮是可以信任的。
兩個人在路上走了約莫十來分鐘,才走到軍事大學內的校醫院。
醫院裡靜悄悄的,郭亮引著肖芒上了二樓,又拐個彎,朝走廊儘頭的一間病房走去。
剛走到門口,肖芒才站定,便聽到病房內傳出說話的聲音。
其中一個聲音嬌柔軟糯,煞是好聽,而且極為熟悉。
“莊鐸哥,你喝點湯,我熬了好久的。你受了傷,總要多補補才好。”
聽到這個聲音,肖芒頓時臉色陰沉下來,眼中霎時布滿寒意。
竟然是朱小荷。
她怎麼會知道莊鐸受了傷,還跑來探望他?
這朵白蓮花,居然又纏上了莊鐸。
她絕不會讓朱小荷得逞。
“哎呀,我忘了說,剛剛還有一個女孩過來探望莊鐸。”
站在肖芒身側的郭亮一拍腦袋說道,同時心裡暗自豔羨,長得好就是不一樣,這莊鐸受了傷,立馬有這麼多漂亮女孩來看他。
什麼時候自己受傷,能有一個來探望,他就燒了高香了。
肖芒走上前,伸手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