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芒的手落在半空中,拍了個空,又收了回去。
“你這是怎麼了?怕我呀?”
她笑嘻嘻地望著朱小荷,打趣道。
怕你個頭!
朱小荷心裡惱羞成怒,趁著莊母不備,狠狠地剜了肖芒一眼。
那意思很明顯,你又想暗算我是不是?
看著朱小荷如臨大敵的模樣,肖芒真是忍俊不禁。
她剛才還真是沒啥其他想法,拍朱小荷那下也很輕很輕。
不過估計朱小荷經過這麼幾回折騰,對她已經有了極重的防備心理。
肖芒又重複了一遍。
“咱們一塊兒走。”
朱小荷一甩頭,說道:“你先走,我還有話要和伯母說。”
她心裡嘀咕著,誰要和你一起走,看見你就討厭得不行了。
“大娘下午要午睡的,你這個點不走,還讓不讓大娘睡覺了。”
朱小荷一陣語塞,但見莊母也沒有留她的意思,隻得悻悻地站起身,拿過隨身帶著的背包,極不情願地隨著肖芒一起走了。
站在門口和莊母道彆時,朱小荷還能壓抑住情緒,裝作和肖芒沒有罅隙,相處愉快的樣子。
帶莊家院門一關,朱小荷立即變了臉色,再也瞧都不瞧肖芒一眼,大步自己向前走去了。
肖芒樂得她先走。
她本來也不是真的想和朱小荷搭伴兒一起走,不過是想讓她和自己一塊兒離開莊家。
留下她在那裡,不知道她又要如何纏著莊母,萬一莊母心軟給了她可乘之機怎麼辦。
上一世朱小荷背叛莊鐸,連莊鐸葬禮都沒有參加,惹得莊母傷心的場景,仿佛今日還曆曆在目。
肖芒是不可能再讓她去傷害莊母那樣善良可親,拿她當家人般看待的老太太的。
莊母在她心裡,甚至比她親生母親苗鳳蘭,更讓她有媽媽的感覺。
這樣好的老人,怎能再讓她傷心。
位於濱城市中心的鼓樓區,解放前就是本市官宦富人居住的高檔地段。
而鼓樓區內的最為顯赫的一片樓房中,淩祺峰此刻正在其中一幢三樓的單元房中。
他自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後就從家裡搬了出來,獨自住到了他家在市中心的這套房子裡。
這讓他弟弟淩祺海羨慕不已。
淩祺海也想跟著哥哥一起搬出來,卻被姚舒華極力否決了。
姚舒華言明,必須等他大學畢業參加工作,才可以搬出家住。
等到淩祺海擅自談戀愛的事情一爆發,姚舒華暴怒下更是斷絕了他能搬出來的念頭。
淩祺峰此刻正坐在皮質沙發上,手裡捏著電話話筒。
“媽,有什麼事,你就說。”
淩祺峰臉色明顯不鬱,但好在話筒另一邊的姚舒華是看不到的。
“祺峰,有時間去找你小姨一趟,讓她來咱家勸勸你弟弟。你弟打小就聽你小姨的話,她的話說不定能好使。”
話筒另一側,傳來姚舒華焦慮卻又執拗的聲音。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