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舒梅認真觀看節目的時候,姚舒蘭正在辦公室裡接待一位不速之客。
“祺峰同誌,你說你什麼時候來看小姨不好,偏偏趕上今天。”
“今天怎麼了?”
淩祺峰一頭霧水的問。
就在文藝彙演開始前不久,淩祺峰來到了姚舒蘭的辦公室。
上次與他媽姚舒華通電話時,姚舒華特意囑咐他,要他來找小姨姚舒蘭,讓她去幫著勸勸淩祺海。
打小淩祺海就和小姨姚舒蘭的關係特彆好,很聽姚舒蘭的話。
先前姚舒華曾經和姚舒蘭說過這件事,但被姚舒蘭給拒絕了。因為打從姚舒蘭心底,她就沒覺得淩祺海有什麼問題。
倒是大姐姚舒華,她覺得問題很嚴重,太過強勢,太過霸權,太過限製孩子們選擇的權利。
也因為這,姚舒華才讓淩祺峰出麵來找姚舒蘭。
“今天是我們學校文藝彙演的日子。我還是其中一個節目的指導,這會兒我得去看看了。乾脆,你也跟我一塊兒過去,正好今天這個機會,你也欣賞下我們M大的演出,絕對不輸給專業的歌舞團。”
姚舒蘭笑嗬嗬地說著,對自己學生們的實力充滿著自信。
她邊說邊從門邊的立式衣架上取下大衣,往身上套。
“小姨,你等等,就耽誤你一會兒功夫,真的有重要的事。”
淩祺峰慌忙抬手攔住姚舒蘭。
他心裡嘀咕著,自己這選的什麼日子,偏偏是姚舒蘭最忙的時候。
不過臨近年底,銀行裡實在是忙得不可開交,他今天上午能抽出這一小會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他必須得趁這趟過來,把事情都和小姨說清楚了才行。
姚舒蘭聽見淩祺峰著急的語氣,手上的動作頓了下,把已經套進一隻袖子的胳膊又抽了出來。
“你小子,好了好了,我聽你說。不過要是事情沒那麼重要,看我怎麼收拾你。”
最後一句話,姚舒蘭佯裝凶狠地對淩祺峰說著,但淩祺峰嘿嘿一笑,完全沒放在心上,他很清楚自家小姨是隻紙老虎,隻有麵上凶而已。
“小姨,還是祺海的事,你有空的時候去勸勸他……”
淩祺峰一開口,姚舒蘭頓時哀歎一聲。
“你們娘倆還真是一條心,全都來找我說祺海的事情。問題是你媽也就罷了,你怎麼也想阻攔祺海和那個姑娘。之前你不是還力挺他來著。”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媽的確是叫我來,要我說服你去勸祺海和那個姑娘徹底斷掉。但我怎麼可能聽她的,她那個老思想作祟,還抱著對經商人家的歧視,我怎麼說都說不動她。我是想叫你,趁著去勸祺海的空檔,也勸勸我媽。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能用過去的老思想來看待問題呢。”
淩祺峰一臉無奈。
姚舒蘭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過她很懷疑,以大姐那種強勢執拗的性子,自己真的能勸動她嗎?
實在不行,她隻能給遠在南方某軍的大哥姚文國打個電話了。
在姚家六兄妹中,姚舒華上麵比她大的,隻有姚文國一人。
都說長兄如父,當年他們都還小時,姚家老爺子在外作戰,完全顧不了家的時候,是姚文國代替父親,幫著母親頂起來了這個家。
也因此,從小一眾弟弟妹妹就都怕他,姚舒華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