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祺海忽地慘然而笑,眼中的失落與哀傷顯而易見:“絕口不提,她是真的想徹底忘記我。”
麵對情緒低落的淩祺海,肖芒心生同情。她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心裡對韋蘭英還是有著很深的感情的,隻不過以他的力量抗爭不過自己的家庭,抗爭不過自己的母親,抗爭不了兩人被拆散的命運……
這是何其不幸的一件事。
忽地,肖芒就想做點什麼,哪怕能給這對年輕人一點點的希望,也是好的。
“其實,並不是你想得那樣。”她望著淩祺海說道。
“什麼意思?”淩祺海猛然抬頭看向她。
“韋蘭英她,對你還是有感情的。”
“不可能的。她家裡被我媽害的那麼慘,怎麼可能還對我有半分感情。”淩祺海淒然搖頭說道。
“為什麼不可能?你也許不知道,在韋蘭英最困難的時候,她被人堵到家門口催債,可就算那個時候她也沒有動一絲去找你家要賠償的念頭,你知道她為的是什麼嗎?”
淩祺海怔住了。
包括淩祺峰也轉目看了過來,眼中意味不明。
肖芒繼續往下說去:“因為她還放不下你呀!正因為放不下,所以才不想接受你家一丁點的賠償,她還是太在意你了,在乎她在你心裡的形象,不想讓你覺得她是為了錢的女人。試問,如果她真的不再對你有感情,那直接朝你家要賠償不就得了,也不會被逼的差點賣掉她母親留給她唯一的遺物。”
“什麼?你說她要賣掉……賣掉她母親的項鏈嗎?”淩祺海臉色刷的一下無比蒼白。
“對。”肖芒點了點頭,雖然隻是輕輕一點,但壓在淩祺海心裡卻如千斤重,立時讓他感到喘不過氣來。
淩祺海忽然無力的垂下頭去,囁喏著:“她竟然已經被逼到這個地步了嗎?她一貫最珍愛那條項鏈的。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因為我……”
“行了,祺海,像個男人一點!”
淩祺峰突然沉聲喝道。
“哥,我……”
淩祺海一句話未說完又開始哽咽。
肖芒在一邊看得無語,看來這個淩祺海符合她的第二種猜測,麵相上看起來溫和是因為他確實是個溫和的人。
不,性格都不能說是溫和,而是太過柔弱了。
她又悄悄瞥了一眼淩祺峰,此刻的淩祺峰緊抿著嘴唇,使得原本就冷峻的麵龐愈發顯得線條冷硬,他一隻手搭在桌子上,食指有節奏的輕輕敲打著桌麵,
這兄弟倆的氣質,差得也太遠了,肖芒暗忖著。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