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四下沒人,男人一不做二不休,端起裝著魚頭的小鐵盆追隨同伴而去。
一張大木床上,一男一女被扒得赤條條扔在了一起。
男人長相忠厚老實,女人長相嬌柔美麗,赫然正是何文明與朱小荷。
兩人全都雙眼緊閉,都陷在沉沉的昏睡中。
光著身子裸露在空氣裡,朱小荷似乎感到了寒意,雖然仍在昏睡中,但身體卻拱動幾下,自發地尋找到身旁的熱源,向旁邊的何文明身上挨蹭過去,直到兩人緊緊貼合在一起。
哢、哢!
幾下按鍵聲響起,隨即昏暗的房間內閃起灼亮的光芒。
那是閃光燈的亮光。
找了幾個不同角度,分彆拍下照片後,馮揚看著手裡嶄新的海鷗牌相機,心疼的皺了皺眉。
到手的新相機,還沒給自己照過一張呢,倒便宜這對狗男女了。
簡直晦氣!
不過瞧見床上的朱小荷,他唇角又慢慢揚起冷酷的笑容。
愚蠢的潑婦,當初敢在火車站指著他鼻子罵,現在就要承受由此帶來的一切後果。
敢罵他,那他就敢讓她從此都抬不起頭來做人!
他馮揚,向來可都不是什麼心胸寬大的主兒。
一大早,窗外天邊露出魚肚白,昭示著一天的生活即將開始。
在何家的廚房裡,何母邊做著早飯,邊按捺著心底的憂心忡忡。
兒子何文明自打昨天出門,居然一夜未歸家,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半夜裡何母的右眼皮開始跳個不停,這更是讓她惴惴不安,擔心得不得了。
當時她就要爬起身去派出所報警,結果被何父給按住了。
何父比她冷靜得多,人才不見半個晚上,鬨到派出所也沒用啊,連案都立不了。
硬挺過後半夜,何文明還是不見回來,何母幾乎一夜未眠,待天邊發白後硬撐著爬起來做早飯。
她正在廚房裡忙活著,何冬冬頂著鳥窩頭,跟遊魂似的飄進了廚房裡。
那天被送到醫院後,她脫臼的胳膊很快就被接好了。
何冬冬不死心,從醫院出來就又跑去找馮揚,結果人都沒見到就被打發了出來。馮揚還讓人告訴她,再糾纏就要以蓄意傷人的罪名把她送到派出所去。
何冬冬害怕了,再也沒敢去找過馮揚,也不敢對分手一事再多說一句。
可她難受啊,眼看到手的金龜婿就這麼跑了,還是被一個狐狸精給搶跑的,她怎麼能甘心。
分手的事她也不敢跟父母說,隻能回到家一個人生悶氣,沒胃口連晚飯都沒吃。
結果一大早起來,她隻感到腹內空空的,餓得慌,便進廚房裡想看看有啥吃的沒。
“媽,有啥可吃的,先給我墊墊。”
何母整個心思都放在兒子沒回家這件事上,身後猛然傳來一道突兀的聲音,頓時嚇了她一大跳。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