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口說道,聲音不大,但卻字字有力。
“你還敢犟嘴?好端端的一樁婚事被你攪黃了不說,現在連咱們全家人都在平海丟儘了人,抬不起頭來,你還敢說你沒錯?”
肖大義氣得兩隻眼睛都赤紅了,抬起手掌又猛捶了好幾下桌子。
“我沒錯!當初訂婚的時候,有人問過我一句願不願意嗎?有人在乎我的感覺嗎?沒有,你們把我當成物品一樣,給賣到了何家!沒有感情的婚姻我是絕對不會接受的,我也是被你們逼的才用了登報這種方式。”
“說來說去,都成了我們的錯了?”
肖大義氣得眉毛都快豎起來了。
“這個死性不改的東西,肖建,把她給我關進菜窖裡去,一口水一口飯都不許給她!我看她還犟!”
肖大義一發話,肖建連半點猶豫都沒有,立馬就上前去抓肖芒。
其實此刻肖芒有許多種方法替自己解圍的,可突然之間,她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她的雙眸,在麵前一張張臉上掃過。
肖大義冷漠地看著她,苗鳳蘭幾乎是厭惡地看著她,而肖建,更是麵帶凶惡,大步向她走來。
生在這樣的家庭,或許本來就是一種錯誤。
在肖芒被扔進冰冷潮濕的菜窖裡時,她這樣想到。
如果她的出生是一種錯誤,那麼她默默地死在這裡,是不是錯誤就可以結束。
忽然間萬念俱灰,胸腔中空空蕩蕩。
肖芒疲憊地挨靠著濕冷的牆角坐下,慢慢合上了雙眼。
通往平海市的國道上,一輛軍用吉普正在奔馳。
“盛彬同誌,我可是犧牲了好不容易得來的休假,陪你千裡迢迢跑來平海,你就這麼不領情?”
駕駛座上,譚柏傑翻個白眼沒好氣地說。
在他身旁,俊美的年輕男人雙目望向車窗外,根本沒看他,也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車內一時沉默,過了片刻,譚柏傑首先告饒。
“服了你了,我不過就多說了一句而已。可我告訴你,這事真的下不為例,擅自讓莊鐸提前去291報到,這事師長知道了頂多罵幾句,但是要被我爸還有大哥知道了,咱倆都得掉層皮!”
說到此,譚柏傑不由渾身打了個哆嗦,仿佛有某張恐怖的臉正在後麵冷冷凝視著他。
“怕什麼,出了事有我擔著呢。再說,事情也是我讓人辦的。”
盛彬淡淡開口道。
譚柏傑又翻了個大白眼,這種事情不被發現還好,一旦發現了誰也跑不了。
不過,為了讓肖芒快點成為他弟妹,承擔點風險也不算什麼了。
“對了,你知道肖芒家住哪兒嗎?”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咱倆去了平海,那不就是個抓瞎!”
譚柏傑心裡哀歎著,虧他還以為自家表弟把什麼都打聽好了,早知道好歹把譚渝凡抓過來問問呀。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