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梅聲音抖得不像樣,眼睛直勾勾地往茶幾上看。
姚舒蘭回頭看到她的模樣,擔心地上前扶著她坐到沙發上。
“媽當年的做法也有點太極端了,不過也難怪,她一生要強,你的事……是她始終都邁不過去的那道坎。這些小瑾出生時候用的東西,都是我在媽要燒掉的時候偷偷藏起來的。”
說著,姚舒蘭把桌上的小包裹打開,裡麵一樣一樣都是小瑾剛回到姚家時,穿的用的小衣服、小物件。
“你看,姐,這塊包袱皮當年可是包著小瑾的,她剛回家裡時,才出生沒幾天,她當時的小模樣我到現在都記得很清楚。”
把東西都拿出來後,姚舒蘭抖了抖最外麵的那層包袱皮。
姚舒梅久久都未曾說話,隻靜靜盯著在姚舒蘭手裡晃動的那塊豔粉色的布料。
那是一塊從床單上撕下來的布料,俗氣的大紅牡丹花圖案,邊角粗糙,還帶著線頭毛刺,明顯是情況緊急隨手撕的。
任誰都不會想到,堂堂姚家的孩子,出生時居然隻是被這樣草草包裹一通。
那時候,如果不是她及時自昏迷中醒來苦苦哀求,或許小瑾就要被母親丟掉也說不定。
畢竟,這代表著他們姚家的恥辱。
是她姚舒梅不檢點的證據!
是讓她母親抬不起頭來的汙點!
“姐?姐?你沒事吧?”
姚舒蘭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拽回。
姚舒梅輕輕搖了搖頭,但她慘白的臉色已然暴露了她此刻的情緒。
姚舒蘭原本就是帶著目的拿出這一堆東西的,雖然看出姚舒梅情緒極為不佳,但這個機會不抓住可就再難找到這樣的時機了。
要知道,當年姚舒梅出事時,她們的母親是勃然大怒,把姚舒梅關起來要強行給她打胎,並且都聯係好了軍區醫院的大夫給做手術。
可倔強的姚舒梅堅持要生下孩子,與母親鬨崩後甚至離家出走,後來母親又發了一通火,陰沉著臉去找她,再後來兩人再沒回來。
直到幾個月後,母親才帶著懷抱著一個女嬰的姐姐再次回到家裡來。
那次回來後,姚舒梅對於那段時間的事諱莫如深,當時姚舒蘭還小,有幾次不小心觸及到這個問題,都被姚舒梅快速地轉移了話題,幾次後知道二姐不願提起這事,姚舒蘭也就再沒問起過。
可現在不同了,就算二姐再怎麼不想提起當年的事,她也勢必要問一問,雖然知道希望極為的渺茫,但哪怕隻有一點點可能性她都不能放棄。
“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覺得肖芒,有沒有可能是你的女兒?親生女兒?”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