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擔心?要是有人在背後說閒話……”
“彆人要說什麼是他們的自由,我管不了,但可以不在意。再說了,反正我這輩子是打定主意要賴著你了,難不成你還敢有彆的心思?告訴你,這輩子是彆想了。”
“你這腦袋裡都在亂想些什麼。”
莊鐸好笑地揉揉她的頭,一種異樣的感覺自心底蔓延,熨帖得讓他流連。
“既然決定了,我們就走吧。看到你,我爸媽一定很高興。”
果然如莊鐸所說,見到肖芒登門,而且還說要在家裡住到開學,莊父莊母的熱情勁兒就甭提了。
雖然莊鐸沒有明說,但莊母可是過來人,一眼就看出兩人之間的不尋常。
“兒子好樣的,給咱們把兒媳婦拐回來了。”
莊母趁著兩人不備,把莊父扯到一邊悄聲說。
“你怎麼知道?兒子什麼時候說的,我怎麼沒聽見?”
莊父還一頭霧水,摸不清楚情況。
“木頭腦袋,等你弄明白兒媳婦都要娶進門了。反正,咱們得開始準備兒子結婚的錢了,到時得讓肖芒風風光光的嫁進來。”
莊母白了老伴兒一眼,繼而憂心忡忡地說。
“回頭把我的首飾拿去重新打一套新款,再去百貨看看買齊四大件要多少錢……”
“等等,你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點太早了,人家姑娘才多大,大學還沒畢業,肯那麼快就和小鐸結婚嗎?”
莊母恨鐵不成鋼地瞅著莊父。
“事在人為!這麼好的兒媳婦,你不要有的是人爭著搶著要。我不管,總之得讓小鐸早點把肖芒娶進門,我才放心。”
“你呀你!”
莊父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
莊鐸沒有在家裡停留太久,雖然他很想再多陪陪肖芒,卻被對方絲毫不領情地趕回了部隊。
尤其在聽到莊父偶然問起莊鐸即將要參加軍演的事情後。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莊母每天都換著花樣的給肖芒做各種補品。
雖然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並沒有後世那麼豐富的物資和食材,但莊母就是有辦法把普通的東西做得營養又好吃,而且還會想著法兒的弄些平時吃不到的東西來給肖芒補身體。
在莊家的生活是她近一個月來最為愜意和舒適的。
如鬨劇一般紛亂的生活,仿佛此刻才終於劃上了一個句號。
隻除了……那個人……
很多次,肖芒清晨醒來,臉頰下方的枕巾都是潮濕的。
十七年未曾謀麵,如果真要說有很強烈的感情,那或許就是人們常說的血濃於水吧。
血緣這個東西真是很奇妙,有時恍神肖芒會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