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芒幾步走到鄭啟航跟前,低頭一眼就看到了他那被砸得淤血青紫的腳麵。
“傷得可真不輕。那堆書那麼沉,真不知道你們兩個怎麼就……唉,你這一會兒可沒法自己回家了,回頭雇輛三輪車把你送回去。”
“不用……”
鄭啟航執拗地說。
“逞什麼強啊,彆忘了你還得複習考試,眼看著考試時間就快到了,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肖芒不容分說道。
“我傷得是腳,又不是腦子。你放心,不會影響考試的。”
鄭啟航語氣也強硬了幾分。
“就算你自己能回家,那一大摞書,你要怎麼帶回去?”
“我可以今天先不拿。”
“不行!馬上就快考試了,你這傷一時半會都好不了,難不成你打算考完試再來拿?”
這回鄭啟航望了肖芒一眼,沒再說什麼。
這會兒功夫,校醫已經塗好了藥膏,一圈圈用紗布把傷處包紮好,順便喜聞樂見地目睹了兩人鬥嘴的全過程。
最後他又開了一堆藥膏、紗布、消炎藥等。
在收款處交費時,鄭啟航從衣兜裡摸出幾張紙鈔就要自己去付錢,胡玲娟著急了,搶著要付,兩人一時在收款處的窗口前爭執不下。
看著這場景,肖芒鬱悶地歎口氣,上前將胡玲娟給拉開了。
“沒事,讓他自己付。”
“可……可人是我砸的……”
胡玲娟急匆匆地說。
“你倆都有份,他一個大男人要付就讓他付。”
胡玲娟一時怔住,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空檔裡,鄭啟航已經把醫藥費給交完了。
其實全部算下來,所有的藥膏藥片紗布等加起來也沒多少錢,況且校醫院還給報銷一部分,自己出的錢很少,所以鄭啟航也沒破費多少。
眼見這樣,外加上鄭啟航一直都黑沉沉的臉色,胡玲娟想說把藥費給他,最後還是沒說出口。
從校醫院出來,肖芒去雇三輪車,趙建國同孫愛蓮一起去寢室幫著把那堆書都拎過來。
一時間隻剩下胡玲娟和鄭啟航兩個人。
胡玲娟看了鄭啟航幾眼,嘴唇動了動想說話,最後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倒是鄭啟航注意到她的目光,眸光閃了閃,先開了口。
“今天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腳砸傷,我自己也有錯。至於這件棉襖,本來也打算扔掉了。”
“可我……還是覺得很抱歉。”
胡玲娟帶著歉意地小聲道。
“算了,就當沒這回事吧。”
說完,鄭啟航的目光就移向了彆處,胡玲娟一時尷尬地說不出話。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