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去疏通一下?您說得還真輕鬆。”
肖芒簡直要被氣笑了。
“這事包在我身上,我在衛生部門有熟人。”
“袁主任,今時不同往日,以童樂現在的知名度,你知道全濱城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嗎?不出錯則已,一旦出錯被人抓住把柄,很可能再也彆想翻身!
為了打造童樂這個品牌,全廠上下不知努力了多久。可如今,也許就毀在你的一念之間!”
“你可彆嚇唬人了,哪兒有那麼嚴重。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自己嚇自己。”
袁康臉色黑下來。
即便肖芒是廠長,可被一個比自己小得多的年輕人訓斥,他老臉掛不住了。
“有沒有,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知道怎樣也說不通,再不想和他多廢一句話,肖芒說完這句,轉身便走了。
袁康瞧著她的背影,憤憤地哼了一聲,一臉的不以為然。
“連長,咱們這次任務的目的地究竟是哪裡?”
“再這麼走下去天都要黑了,可咱們隊連人影都不見。”
“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姚冉頭一次發現自己居然還有變成話癆的潛力。
當然,這是相對的。
在這幽靜的深山老林裡,初春時節,連蟲鳴鳥叫都沒有,四周冷清的叫人心裡發慌,好似突然與整個世界劃開了一個界限。
若不是還有向岩陪著,姚冉真覺得自己與世隔絕,迷失在另一個世界裡了。
隻可惜,另一位惜字如金,明顯沒心情陪她閒聊。
基本上是她說幾句,對方才會給一點反應。
可四下裡空曠靜謐的讓她不安,不說點什麼這種不安感就更為擴大,讓她覺得胸腔裡空落落的害怕。
“連長……”
“彆出聲!”
就在姚冉腆著臉再度開口時,向岩卻突然一矮身,快速將她放下,然後一把扯過她,將她推向旁邊一棵大樹後,隨即自己也隱蔽在她身旁。
姚冉被他護在裡麵,看不清究竟出了什麼狀況。
但她知道情況有異,立刻乖覺地閉上嘴,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極度的安靜下,聽覺便異常靈敏起來。
不多時,遠處傳來沙沙的腳步聲。聽聲音,好像隻有一個人。
“是藍軍。”
刻意壓低的聲音落在姚冉耳畔,灼熱的氣息也同時落在她的耳垂上。
一絲酥麻的火熱感自耳垂躥起,姚冉頓時渾身都僵硬住了。
“待著彆動,我馬上回來。”
她還未自僵硬中反應過來,向岩已經身手利落地離開樹後,摸了出去。
身旁的人甫一離開,姚冉的'僵硬症'更為嚴重,整個人都貼在樹乾上一動不動,大氣都不敢出。
她一顆心吊到了嗓子眼,拚命壓下想朝外看一眼的想法,牢牢遵守著向岩的那句“待著彆動”,生怕給他惹麻煩。
沒過多久,外麵傳來一聲不重不輕的悶哼聲,等姚冉屏息靜氣探出頭去時,一名戴著藍軍袖標的迷彩服已經被撂倒在地,同時向岩隨手撕下了貼在他胸口上的胸條,代表著此人已‘光榮’。
“向岩,你小子行啊,悄沒聲的躲在這兒搞偷襲,遇上你算我倒黴。”
藍軍咋咋呼呼,絲毫沒有自己已經'壯烈犧牲'的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