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動靜已經驚到了隔壁諸多辦公室的職員,好多個腦袋自房門口探了出來,好奇且八卦地朝這麵瞧過來。
朱小荷眼淚刷地收了回去,不動聲色地掛上笑臉,半點不覺得尷尬地朝著楚謙的辦公室補了一句:“楚總,您要的文件給您送過來了,我這就走了。”
說完,她便目不斜視地踩著小碎步離開了,走前還不忘各甩兩邊一個大白眼。
房門內的楚謙,已經氣到怒火攻心。
這個朱小荷,將公司當成什麼,把他楚謙又當成什麼?
膽子大得夠可以的。
她和許飛在公司裡搞的不清不白,本來就覺得有些烏煙瘴氣,現在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頭上。
楚謙這個人,為人跋扈,行為乖張,偏偏擁有著自己的一套為人準則,並且不允許任何人打破。
然而今天,不論是許飛還是朱小荷,兩人的所作所為統統都觸到了他的底線。
接連兩次突然被人冒犯,他簡直陷入了抓狂的邊緣。
才被撂下沒多久的電話,再一次被他抓了起來。
電話剛被接通,楚謙就朝著對麵怒吼道:“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過來!”
不明所以的許飛再一次以風一般的速度滾了過來。
“楚總……”
一進門,他才吐出兩個字,就被一個急速飛來的不明飛行物把剩下的話給堵了回去。
許飛用比上一次更利索的動作躲過了此飛行物。
砰!
玻璃材質的煙灰缸撞擊在牆壁上,隨即摔碎在地,摔出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比文件夾更為慘烈的碎片殘骸,預示了楚謙此刻更為惡劣的心情。
許飛膽戰心驚地抬起頭,顫顫巍巍地攢起勇氣,望向自己這位脾氣陰晴不定的老板。
這是又怎麼了?
他又招誰惹誰了?
“讓那個朱小荷,立馬給我滾蛋!”
楚謙怒道。
晴天一道霹靂,把許飛給震傻了。
“朱……朱小荷……是做錯什麼了?”
“我絕不允許這種人待在我的公司,必須馬上在我眼前消失!”
瞧見許飛失魂落魄的模樣,楚謙轉念想到他與朱小荷那不清不楚的關係,忽地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真該帶你去看看眼科,什麼眼光,歪到太平洋去了。行了,出去吧。記住,彆再讓我看見她。還有,叫人過來把門口給我打掃乾淨,一地的碎玻璃碴。”
他嫌惡地挑了挑眉。
許飛一邊賭氣地想‘還不是你自己弄的’,一邊答應著轉身出去了。
吩咐完把人打發出去,楚謙才算是出了心裡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