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祺峰你是管不了了,祺海的終身大事你可得好好把關,先頭聽你說得那個姓韋的,小商戶家的姑娘,可絕對不行。”
姚老太太說。
“那個早被我給攪黃了。”
姚舒華不以為意地輕蔑道:“憑她的出身,也想進咱們家的門,也不先稱稱自己幾斤幾兩。”
“那可不是。咱們姚家在濱城也算是排得上號的,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戶的都能往上貼。現下這世道,就是有些不知羞恥骨頭輕的,變著法兒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也不想想自己有沒有那個命。”
姚老太太與姚舒華你一言,我一語,言語中的優越感濃鬱得快要溢出來。
“姐,終身大事你最好還是多聽聽祺海自己的意見吧,他已經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選擇權。”
姚舒蘭忍不住說。
姚舒華立刻瞪了她一眼:“由著他選擇那還得了,他要再把姓韋的那個帶回來,我就得被氣出心臟病!”
姚舒蘭無語得幾乎要扶額,心裡不自禁地為外甥淩祺海默起哀來。
可憐的祺海,自求多福吧。
就在姚舒蘭無聊得快要睡著的時候,姚舒華終於準備打道回府,她如蒙大赦般地趕緊把人送走。
等她終於能上樓回房時,特意繞道姚舒梅的房門口,輕輕把門推開一條縫,見裡麵已經熄燈,姚舒梅呼吸均勻的睡著了,她一直吊著的心才就此放下。
隨著夜幕降臨,密林中的溫度也隨之驟降。
白晝間巨大的溫差,凍得姚冉後背拔心的涼。
之前不是夜間行軍,跑得渾身是汗,就是就地宿營,直接住進帳篷裡,都沒給她機會真切體驗到西南邊疆夜晚的冷度。
可眼下她動不了,這寒意就尤其明顯起來。
細小的寒氣透過她後背的毛孔鑽入體內,肆無忌憚地亂竄,好在她一直伏在向岩背上,從對方身體上傳來的絲絲暖意,支撐著她抵禦這無邊的寒冷。
自從遇到秦海,兩人再次出發後,又曾遭遇過幾次藍軍。
大股的他們自然不能硬碰,隻能找到地方隱蔽起來。
而人少的,基本都被向岩解決掉了。
姚冉曾聽二叔姚文軍提起過,向岩是上過戰場的,真正經曆過槍林彈雨的洗禮。
也因為在戰場上的卓越表現,凱旋後他直接被從普通戰士提了乾,並一步步走到今天。
從一個農村兵走到今天,她深知向岩絕非一般人。
而經過他與藍軍大大小小的幾次交手,姚冉才知道,向岩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加厲害。
這也是她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向岩,原先對向岩的深深恐懼感,已在不知不覺中完全轉化為了崇拜。
當然,還有一絲尷尬。
這完全是由叫秦海的那名藍軍造成的。
他那一嗓子“弟妹”,讓姚冉現在想起來還覺得臉紅心熱,胸口跳得厲害。
怎麼會有這樣吊兒郎當,信口胡謅的人。
簡直超出了她的認識範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