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韋蘭英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狀態不對勁。
“沒事,你接著說。”
肖芒回過神來,勉強笑著道。
韋蘭英猶疑地望了她一眼,最終沒再問什麼,而是繼續先前的話題說了下去。
“小陳想借健康證的事,一方麵報複袁康,一方麵借此離開咱們童樂,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鬨得這麼大,整個人被嚇得不輕。現在我已經停了他的工作,你看接下來要怎麼處分呢?”
“還能怎麼處分。”肖芒苦笑了下,“頂多把人開除,不過他本來也不想繼續在童樂乾了,開不開除的,估計對他也沒多大影響。再說,這次的事件,根源還在我們自身的紕漏上。就當是吸取經驗教訓吧,也正好趁此機會好好整頓一下全廠的風氣,把過去罐頭廠遺留下來的歪風邪氣都刹一刹。”
她轉頭看向韋蘭英:“回頭你擬一份關於開除袁康、小陳以及那兩名袁康親戚的通告。這場風波,袁康以權謀私,責任最大,除了開除外,扣掉他待發的工資作為罰款。通告擬好,拿來給我看一下,沒問題就及時公布出去,也好穩定廠內人心。”
對於肖芒交代的事,韋蘭英一一應下。
而肖芒心裡的沉重感,卻並未因此而有稍許減緩。
最難的一個問題還擺在她眼前。
如何解決無法完成的生產任務,這個難題就像一塊巨石壓在她的心口,沉重得喘不上氣來。
再次被清晨露水打醒的姚冉,猛地睜開眼後,一時間恍惚,半天才想起自己此刻仍在祖國的西南邊疆,演習的戰場上。
剛剛還出現在夢裡的舒適床鋪、溫暖被窩,一瞬間都化為泡影,迎接她的隻有望不到邊際的幽幽密林,以及潮濕冰冷的空氣。
姚冉坐起身,發覺自己半倚在一處避風的山坳裡,身上還搭著向岩的迷彩上衣。
她晃晃頭,卻始終想不起來自己怎麼會置身在此處。
她昨夜的記憶隻停留在合眼入睡的前一刻,而她記得很清楚,那時自己仍伏在向岩肩上。
等等……
此刻她才後知後覺到,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向岩……向岩……
向岩不見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