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艾媛挫敗地在心裡暗道,連長,這可真不是我不幫忙,實在是你……形象太深入人心。
“那何嬌嬌會怎樣呢?”
忽地女兵之一好奇地問。
“她這次可是犯了法的,屬於故意傷人了,一定會上軍事法庭,估計被軍務科帶走也隻是過渡一下,之後就會轉交給軍事法院。”
“上軍事法庭?”
有女兵驚呼了一聲。
對於何嬌嬌的結局,大家都心照不宣。
以何嬌嬌犯下的罪過,若是上了軍事法庭,也就意味著她不僅彆想再在部隊待,說不定還要蹲幾年監獄,從此永遠背上一個再也塗抹不去的汙點。
待她從監獄出來,大好年華已然逝去,又被開除軍籍,可謂是前途儘毀。
等待她的,必將是一個極為淒慘的結局。
“所以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既然做了就得承擔起一切後果。”
一個女兵幽幽地說。
大家都沉默了,雖然在場幾人都同姚冉關係好,也目睹了何嬌嬌是怎麼欺負姚冉的,可每個人都是第一次碰觸到如此沉重的話題,難免心情都有些壓抑。
“好了好了,彆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其中一名叫郝落的女兵說,“咱們還是說點高興的事吧,彆再提她了,晦氣。”
郝落也曾被何嬌嬌排擠過,一直看不慣何嬌嬌的囂張氣焰。
蘇艾媛便狀似不經意地接過了話來:“對了,姚冉,連長還特意交代讓你安心休息,一定把腳傷徹底養好,等著你隨時歸隊。”
姚冉猛地抬起頭,一雙眼睛異常明亮。
蘇艾媛心虛地轉開了目光。
這真不怪她呀,不是她想欺騙自己的好朋友,實在是薑排長再三囑咐,她不說不行呀。
再說,雖然向連實際上什麼都沒交代,但指不定心裡就這麼想的,隻不過不好意思說罷了。
看在她也是一片好心的份上,這個就算是個善意的謊言罷。
此刻臥室裡,姚茜黏在母親魏敏身邊,小聲和她咬耳朵。
“媽,怎麼樣,我說得沒錯吧,我姐肯定是喜歡上彆人了。”
“能是誰呢?剛才那兩個看起來都不像呀。”
魏敏相信自己的直覺,薑維和左偉,自家女兒無論在麵對他們哪一個時,都沒有露出先前在臥室裡的羞怯與期冀來。
“我也覺得都不是,我猜測那個人今天根本沒來。您沒看到我姐開始在臥室裡多開心,期待的眼神藏都藏不住。結果等我扶她一進客廳,她掃了幾眼臉色一下子就失落下來。這說明什麼?說明她想見的那個人沒來唄!”
姚茜語速飛快,頭頭是道地分析著。
“就屬你機靈。”
魏敏寵溺地點點她的額頭。
“那是我親姐,我太了解她了好麼。她一個眼神我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姚茜得意地揚了揚頭。
魏敏笑了笑,但很快她的笑容隱了下去,被一絲擔憂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