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肖芒吃驚道,“他去哪兒了?”
“坐火車去南方找他大舅去了。他大舅在南方軍區,雖然祺海沒詳細說起過,但看樣子職位不低,他說要去他大舅的部隊參軍,離開濱城,離開他母親的掌控。”
原來他去了南方。
肖芒提起的心緩緩落下。
這樣也好,如果一直留在濱城,依照姚舒華的霸道性格,淩祺海說不定真要被逼著娶自己不喜歡的姑娘。
那樣不僅害了他,也害了對方。
還有韋蘭英,雖然她嘴上不說,但肖芒心裡清楚,她一直沒有忘記過淩祺海,心裡依然保留著對他的一絲感情。
雖然鬨不明白淩祺海為何突然生出骨氣,終於反抗了他母親的獨裁,但肖芒對他的做法還是很讚賞的。
自己的命運終究要把握在自己手裡,一味的軟弱妥協最後害人也害己。
“他走之前還交代了其他的嗎?”
“他……他原本……原本還想讓我和他一起走,可是我沒同意。”
說到這裡,韋蘭英語氣突然急促起來,“當時他還有些生氣。可我坦白告訴了他,我根本不可能跟他走的。首先我不能留下我父親一個人在濱城,況且我有我的工作、我的事業要打拚。再說就這麼走了算什麼呢?私奔嗎?我不能也不想。”
“那他是什麼反應?”
“他氣呼呼地離開了。走前撂下了一句話,一定會做出一番事業後回來找我,讓我一定等著他。”
韋蘭英語氣裡透出一股無奈。
肖芒忽然感到頭很疼,這家夥真的是淩祺峰的親弟弟嗎?
比自己還要大上幾歲的一個人,怎麼考慮問題能幼稚到這種程度?
離家出走又不是兒戲,一定要帶上韋蘭英,這是嫌當初害她害得還不夠嗎?
憑著姚舒華的勢力,他想走還不一定能順利走掉,萬一和韋蘭英兩個人被抓住,後果將不堪設想。
再說現在韋蘭英在童樂身兼財務和人事兩個部門的主管,她要真的一走了之,那才是最不負責任的表現。
肖芒搖搖頭,歎了口氣:“我有種直覺,淩祺海不一定能逃得過他母親的手掌心。這回,或許又要不太平了。”
說到此,她一揚頭定定望向韋蘭英:“我最擔心的還是你,憑著姚舒華的能耐,她肯定能查出淩祺海和你聯係過。你必須做好心理準備,她或許會隨時來找你。”
一提起姚舒華,韋蘭英臉上霎時血色全無。
上次的經曆對她來說簡直如同噩夢一般,她實在難以想象再經曆一次自己還是否能承受得住。
就算自己承受得住,那父親呢?
他身體才剛剛好轉,再也不能遭受任何打擊。
可是淩祺海,她又實在放不下。
韋蘭英曾經努力過,想讓自己就此忘記那個人。她拚命的工作,除了上進心強之外,也是在用這種方式麻痹自己,不給自己留一點思考的餘地再去想起淩祺海。
可她的所有嘗試,在再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宣告失敗。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