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冷冷道,接著很知趣地退出房間,並將門關嚴。
隻見陰暗的房間中,門口的位置站著一個男人,屋裡光線昏暗,他的麵目模糊,令人看不清楚。
“你是誰?”
常尚良恐懼地問道。
直覺告訴他,這就是命人將信搶走,又將自己綁架到此地的罪魁禍首。
楚聞肅邁一步上前,自陰影中走出,從窗口斜斜落入的幾縷陽光剛好打在他的半邊臉上。
常尚良先是覷起眼睛定定打量,忽地他雙眼睜大,神情大變。
“是你!是你!你真的沒死!”
“難得,十幾年了你還記得我的長相。亦或是,做了虧心事,日日夜夜寢食難安,才會牢牢記住呢?”
楚聞肅慢慢向前走去,一步步逼近對方。
常尚良渾身抖得像篩子,死命掙紮著,可他被捆得太緊,根本動彈不得,隻能是白費力氣。
最後,他終於徒勞地放棄掙紮,求饒般的拚命叫著:“跟我沒關係,真的跟我沒關係!想要你命的不是我,我也隻是受人之托。對方的來頭太大,我……我也是沒辦法啊!你放過我吧,求你放過我吧!”
“求我放過你?常尚良,難道你忘了,當初我求你放過時,你是怎麼做的?”
楚聞肅幽幽道,一步一步緩慢走近。
常尚良嗓子裡發出恐懼到極點的嘶吼聲,同時拚命做最後的掙紮,試圖遠離對方的逼近。
“是姚家老太太,是她想要你的命,要報仇,你該去找她!你去找她呀!”
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楚聞肅從鼻端發出一聲冷笑。
“我當然會去找她。可是,你,我也不會放過。所有的仇人,我會一個一個解決掉。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立刻就死掉的,我會看著你,一點一點,痛苦的死去。”
“不要,不要,求你放我一條生路!要我說什麼都可以,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此刻的常尚良,脆弱的神經已經倏然斷裂,在極度恐懼下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楚聞肅輕蔑地掃了他一眼,冰冷道:“想知道的,我已經都知道了。你覺得自己還有任何利用價值嗎?”
“我……我可以幫你指認姚老太太……我可以作證,幫你把她送到監獄去……”
仿佛抓到最後的救命稻草,常尚良短促而急速地說。
楚聞肅眼底迸發出熾熱的烈焰,一把抓住常尚良的頭發,硬生生將他從平躺的姿勢拽了起來。
“啊!”
常尚良發出一聲慘嚎。
“究竟是你蠢,還是我蠢?我是逃犯,明白嗎?就算十八年過去,我依然是在逃的逃犯!隻怕我還沒把她送回監獄,倒先把自己送了回去!”
隻要想起在奕縣勞改農場,生不如死,被非人對待的那段勞教生活,楚聞肅就覺得後脊梁骨都在散發寒意。
他惡狠狠地盯著常尚良:“所以,我不需要將任何人送進監獄,因為我自己,會親手送你們下地獄!”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