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資格軟弱,需要他做的事情還有許多。
挺直背脊,楚聞肅邁開大步,向著小徑儘頭走去。
物理係教室辦公室門口,一位年輕男教師正要往辦公室裡走,卻被人猛地給喊住了。
“同誌,我想問一下,你們物理係有沒有一位叫呂楠的男教師。估計現在差不多,該是位教授了。”
看著麵前的陌生男人,年輕男教師擰巴著臉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自己係裡還有位叫呂楠的教授。
“不好意思,我去年才來M大工作,對有些老教授不是很熟,這樣,我進去問問其他老師。”
他難為情地撓撓後腦勺,轉身進了教室。
不大一會兒,一位中年男教師從辦公室裡出來,徑直走到楚聞肅麵前。
“是您要找呂楠老師嗎?”
“對,是我。”
“他很久以前就不在我們學校了,大概得有十幾年了。”
“怎麼會?”楚聞肅不敢置信地問,“他一畢業就留了校,不應該會離開的,他那麼不容易才……”
話說到這裡,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中年男教師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那時候我和他是同事,同在一個教研室,不過也就小半年的功夫,突然有一天,他就再沒來上班。後來才聽說,他自動離職了。那時真是把我嚇了一大跳,怎麼有人會好好的大學老師不當,自己辭職的。況且之前真是一點征兆都沒有,人說消失,就消失了。”
這男教師估計平日裡也是個話癆,根本不用楚聞肅多問,就自動自發地把事情原委道了個明白。
“我記得特彆清楚,周六他還正常上著課,周一就突然不來了。可明明周六我還和他說,想周一串一節課,我那天有事要晚點來的。他當時還很認真地答應了我,哪想到才隔了一個周日,就出了這檔子事。為啥我記得這麼清楚,就因為他答應好了串課,結果人沒來,這下可好,整整一堂課沒有老師來上,我當天就被係主任叫過去,罵了個狗血淋頭,那個冤枉啊……”
“那後來呢?他去了哪裡,您知道嗎?”
“去了哪裡?”男教師擺擺手,“彆說我了,估計整個學校都沒人知道的。據說啊,隻是據說,他就留了一封辭職信在學校信箱裡,然後連人帶行李都不見了。鬼知道去了哪裡,反正這麼多年,沒人聽說過他的音信。”
“那他妻子呢?他那時不是已經結了婚,而且……妻子還有了身孕,他就狠得下心拋下一切走?”
“妻子?身孕?”中年男教師不大的眼睛,立時瞪得錚亮,“他又沒結婚,哪兒來的妻子?”
“您……您說什麼?他沒……沒結婚?”
楚聞肅身形一晃,勉強才讓自己站穩。
“沒聽說啊,反正我是不知道。不過也許偷偷結婚了,沒告訴大家也說不定。”
中年男教師迷茫地說。
“他未婚妻也是M大的老師,您真的不知道他結婚的事?”
“咦,也是M大的老師?”
中年男教師立刻來了興致,滿腦子搜刮起來,半晌後,才頗為遺憾地搖頭否認。
“真不記得有這事,況且也沒見他跟學校那個女老師走得近。如果真和本校老師結婚了,這個呂楠可太不簡單了,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吧。”
他搖頭晃腦地感慨著。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