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冉怔了怔,最後咬了咬唇,也跟著起身出去了。
正在說話的魏敏和姚舒蘭,並沒有注意到兩個女孩不尋常的舉動。
直到走出病房很遠,肖芒才停下腳步。
“說說吧,你一上午都失魂落魄的,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
羞怯感讓姚冉想找個借口,把話題轉開。可憑著直覺,她總覺得告訴肖芒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再三權衡下,她一狠心,把自己同向岩軍演時的那段共處經曆,以及對向岩的感情、從西南回來向岩就躲著她的事,一股腦的道給了肖芒。
話一開口,就再也止不住。
這段日子以來,這一切情緒都被姚冉藏在心底,不知要和誰說,無從宣泄下她的情緒也快到了爆發的邊緣。
也正因為這,上午一提起即將要離開二連,她才會控製不住的失態,讓肖芒看出端倪。
見肖芒收到莊鐸的來信,她既為肖芒感到高興,心底又有些濃濃的說不清的羨慕。
如果……如果她和向岩……
可惜,沒有如果。
她不是肖芒,向岩也不是莊鐸。
自從她傷好後回到連隊,就一次都再沒見到過向岩。
而下周,她就要跟著其他女兵結束集訓,回到文工團了。
這意味著,她與向岩,從此再無交集。
姚冉無論如何都沒想到,上次在西南演習現場一彆,竟然就是兩人的最後相處時光。
“你說從演習回來他就一直躲著你?”
肖芒的問話打斷了姚冉的思緒。
她反應過來後,很快地點了點頭,自嘲地苦笑:“我猜,他可能是看出來了。看出來我……我對他……所以才躲著我……他肯定是討厭我了……”
聲音越來越低,最後甚至帶上了一點哭腔。
要不是極力克製著,肖芒毫不懷疑她能直接站在醫院走廊上放聲大哭起來。
肖芒望著自家表妹。
這個女孩子十一歲就被選進了文工團,長年待在相對封閉的環境裡,接受簡單枯燥的舞蹈訓練,也難怪會一點感情經驗都沒有。
這個小傻瓜,怎麼會覺得,那個向岩討厭她?
必須得給她下一劑猛藥了,否則這單純的小表妹還不知道啥時候能開竅。
撲哧一聲,肖芒笑了出來。
這一道笑聲,硬生生將姚冉所有的失意、低落全都給堵了回去。
她驚詫地定定望向肖芒,兩秒鐘後,臉頰迅速漲紅,紅得仿佛上妝時,多用了半盒的腮紅。
“我……我聽著很好笑是嗎?”
姚冉嘴唇抖著,雙手無措地揪緊了上衣下擺。
“不好笑。”
肖芒把笑容一收,板著臉嚴肅地說。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