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結婚請柬,就仿佛一個夢魘般,刻在他心裡十幾年,如同最深沉的陰影,怎樣都揮散不去。
“為什麼你沒和舒梅結婚?那張請柬又是怎麼回事?”
楚聞肅平靜地望著呂楠,問道。
不知為何,明明他眼神異常平靜,可呂楠就是不自覺地抖了一下身子,一股寒意從後背升起。
“我們根本就……”
呂楠猛地收住了話頭,心裡暗道好險,差點把實話說了出來。他可答應過那人,要按照他的說法來,否則一分錢都拿不到。
想到此,呂楠一整臉色,坐正身體。
“我知道,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是從你手裡撬走了姚舒梅,可你都要坐牢被槍斃的人了,難道還要姚舒梅給你守寡嗎?再說,你願意,她還不願意呢。”
覷見楚聞肅迅速黑沉下去的臉色,呂楠心裡頓覺舒爽。
他繼續道:“你恐怕一定很奇怪,為什麼你才被抓走沒多久,我倆就決定要結婚。那是因為當年姚舒梅把咱們兩個全都給耍了,她一邊和你談戀愛,一邊還和我糾纏不清。也怪我,被她給迷暈了頭,你一出事,她就提出要和我結婚,我沒多想就答應了。哪想到,結婚請柬才發出去沒多久,你猜怎麼著,她竟然又反悔了。簡直拿我當傻子耍!”
“反悔?她為什麼反悔?”
楚聞肅冷冷問。
“還能為什麼,又喜歡上彆人了唄。就那種水性楊花的貨色,她既然能拋棄你跟了我,自然也能拋棄我,再去找彆人。當時我快氣瘋了,這還讓我怎麼有臉繼續在濱城待下去,我就立刻辭了工作,離開濱城遠走他鄉。這麼多年,要不是因為這個破鞋爛貨,我也不至於連濱城都不敢回來……”
'破鞋爛貨'幾個字眼落在耳中,楚聞肅再也忍不住,幾步邁上前,一把揪住呂楠的衣服領子,將他從沙發上拎了起來。
“你嘴裡放乾淨點!否則我會讓你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呂楠渾身打一哆嗦,看著楚聞肅近在咫尺滿含冰霜的臉,他心臟突突直跳,怕的不行。
他太了解他,這小子一旦發起怒來,真的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當年如此,如今……恐怕依然如此。
“好,好,我不說了還不行。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你以為我今天為什麼特意跑這麼一趟,還不是怕你再被姚舒梅給騙了,想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你,好讓你看清楚那個女人的真麵目。”
“你會有這種好心?”
楚聞肅鼻端冷哼一聲,重重地將他向後推回到沙發上,接著退後,和他保持住距離。
“說吧,你今天來究竟什麼目的?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