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軍人後裔的社區,雷格的街區從一開始便為遭遇攻擊而有過考慮,整個社區從設計之初,便有考慮作為堡壘,隻要封鎖掉其中的道路,便可以讓它成為一個堡壘。
也是因為這樣的布局,哪怕是過去了那麼多年,這個街區的人們依然記得自己的祖先,也在這基礎上產生了他們的黑幫。
坦格利安家族在君臨有著許多這類性質的社區,雖然這類社區隨著時間推移而大多劣化為黑幫,但是也足以作為真龍統治的基石。三百年,坦格利安家族就這樣把君臨經營的就像是鐵桶一般。
畢竟,光是都城守備隊那兩千人,可管不住這樣龐大的城市,而坦格利安所尋找的解決方案,便是在君臨設立這類社區。
而在雷格讓他的人尋找信息時,胡戈也隻能在那裡等著,眼下這社區之外就像是一個黑箱一樣,發生了什麼根本不知道。
為了打發時間,胡戈看起了所在地的書籍,作為一個團結的軍人社區以及現在的黑幫,他們是有著集體大堂的,胡戈就是看著這裡的書籍,這個大堂很是簡陋,估計平時就隻是拿來集會。
他正翻著《都城守備隊的建立》,這本書他還是第一次見,看上去有著年頭,而裡麵提到的東西也很有趣。
這本書指出,在那個真龍王朝尚還強盛的時代裡,坦格利安組建都城守備隊時對君臨此前野蠻生長產生的本土勢力進行了屠殺與清洗,在清洗掉他們之後,帶著龍王家族標簽的勢力開始接過這一切。
這本書讓胡戈對君臨的情況有了更深的了解,也更加明白為何勞勃老是在城外打獵,這座城市的確滿滿的都是“巨龍臭氣”,但是又不好強硬處理,那就隻能躲著。
在胡戈看書時,黑刃則在一邊默默的打磨著手中刀劍,一些隨從也在緊張的整理裝備,還有人委托隊伍裡的識字者寫遺書。
盧琛主教賴不住寂寞,一直想要和人說話緩解壓力,不過大家都沒有搭理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緩解壓力的方式,最後主教也隻能失魂落魄的坐在那裡。
而這樣的景象,被苦著個臉走進來的雷格和打破,黑幫頭子審視大廳,走到了胡戈的麵前,“胡戈大人,我的部下帶回來了一些信息,我想您應該看看。”
胡戈直接一躍而起,他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他必須要知道現在君臨正在發生什麼,以至於他都沒注意到雷格表情的不自然,不過隨著雷格身後那人出現,他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走進來的人比較矮胖,穿著半身皮鬥篷,兜帽下麵是個圓圓胖胖的光頭,然後這人對雷格揮揮手,黑幫頭子一臉敬畏的退了下去,胡戈見此,很默契的走入了一旁的房間裡,隻是讓幾個親信跟著一起進去,那人接下來也跟了進來。
他有種感覺,麵前這個人不簡單,很可能是他所想的那個人。
“您好,很抱歉在這樣的環境下見到您,要是是更好的地方,我一定會用更符合您身份的禮節來對待您。”那聲音很是輕柔,與他的外型非常不符合,“我是瓦裡斯,得益於我們偉大國王的仁慈,我得以繼續擔任情報總管。”
這話仿佛是在胡戈身邊響起了雷鳴,胡戈怎麼都沒有想到會見到這個人。
瓦裡斯,這是原著裡麵最神秘的存在之一,也是一位善於玩弄信息差的高手。對於此人,胡戈決定是敬而遠之,自己給自己劃定的舞台不是在維斯特洛,既然如此,那還是與這人保持距離為好。但他沒想到,在這裡居然可以見到瓦裡斯,沒想到瓦裡斯會主動見他。
“你是為了什麼而來?”胡戈沒有問他怎麼找到自己的話,因為太監肯定不會說實話,廢話聽了也沒有意義。
“當然是為了王國。”胡戈直接了當的在臉上流露出不信的神色,瓦裡斯露出悲傷的神色,“唉,太監就是那麼不讓人信任……不過為了王國,這都是小事,我就不想知道君臨發生的事情嗎?”
胡戈立即認真了起來,了解君臨的信息是現在第一要務,瓦裡斯見此也不在賣關子,開始了講述。
“事情最初的起因是都城守備隊於港口進行的一次突擊式檢查,我們都城可敬的守衛在其中找到了大量武器裝備,然後碼頭行會就突然發難,他們殺死了檢查的金袍子,混亂最開始也是從碼頭那裡開始的,然後我們泰溫公爵麾下的勇敢騎士魔山率軍進入了城市,隨著他的暴行,混亂隨之席卷了整個君臨。”
“碼頭行會、麵包師行會、桶匠行會……還有好幾家大黑幫,他們就像是瘋了一樣攻擊金袍子,還與魔山的軍隊交戰,一些王領貴族也加入到了這場混亂之中,這些暴亂者把城門給控製了起來,關上了城門。”
碼頭、麵包師、桶匠……都是些大地頭蛇,這可真是有趣。這幾家都參與到這場混亂,那難怪君臨變成這個樣子。
然後,瓦裡斯的下一句話引起了胡戈的警惕,“他們手上的武器裝備多得超乎想象,胡戈大人,我的渠道告訴我,有人在給君臨最為躁動的幾家勢力發放武器裝備。”
“關於提供武器那事,你知道什麼?”
對於此事胡戈很關心,他有種預感,這是解決目前君臨問題的關鍵,而瓦裡斯也十分乾脆的說道,“我的線人花費了很大代價才知道其中內幕,胡戈大人,他們告訴我,提供武器的人是來自貿易城邦區,是潘托斯人出手的。”
貿易城邦區,聽到這個詞時,胡戈有些疑惑,盧琛主教適時做出了解釋,“就是自由貿易城邦居民居住的地區,胡戈大人。”
自由貿易城邦?這個詞讓胡戈眉頭緊鎖,他正是要去遠征自由貿易城邦,自由貿易城邦的人就給君臨市民提供武器?胡戈十分不解那些東方人為何這樣做,但腦海裡因聯想到自身的影響而不淡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