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我的精力得不夠用。”在男爵離開後,胡戈不由得感歎道,自從踏上這條遠征之路以來,他已經見了太多人,花費了太多精力。
“所以,我認為您應該把一部分工作分擔給下麵的人。”隨行的卡納提爾迅速給出了他的建議,但胡戈立即揮揮手,表示這樣不行。
“我的事業才開始,每一份支持都很重要,我不過隻是抱怨而已,抱怨完了,還是要老老實實乾活,即便是征服者伊耿,也不會在登陸之後就擺出高姿態。”
正如胡戈所說的,他的事業才剛剛開始,這個時候正是需要放低姿態,歡迎每一個前來投靠之人,獲得每一份可以獲得的支持。
“對了,卡納提爾,你管理得怎麼樣?有遇到什麼問題嗎?”
胡戈順便與黑刃搭上了話,黑刃管理著隊伍中所有的亡命徒,負責的是最硬的一塊骨頭。
“都還好,沒有問題,那個哈羅德·蒂格想要從我這裡奪走統領之位,但是我阻止了他。”卡納提爾還是那麼簡潔的回答道,而他不由自主往腰間那把黑刃轉移視線做法,說明了其中少不了殺戮。
哈羅德·蒂格,胡戈知道這個人,他率領著被鐵王座安排來的失業雇傭兵,但總是不服管理,時不時的製造麻煩。
胡戈點點頭,既然他能解決得了就好,“我們什麼時候抵達穀地來著,我都忙著與各類人打交道,都有些忘了。”
“也就幾天吧,胡戈大人,用不了多久,我們就這樣看到血門。”
“這樣啊,終於要到血門了……”
。
沒過不久,胡戈的隊伍踏上了山穀大道,隨著他們的前進,身邊地形越發拔高,周圍地勢也變得狹窄險峻起來,四周皆是陡峭險惡的丘陵地勢,遠方地平線上滿是覆雪峰巒。
每到夜晚,營地旁都會響起無數野獸的嚎叫,在那嚎叫之下,許多第一次離開家鄉的農夫都開始顫抖,想起幼時長者們口中的恐怖,再加上長途跋涉帶來的勞累,營地裡好幾次處於炸營的邊緣。
若不是胡戈從一開始就很注意炸營的事情,做了不少預防措施,沒準真就出事。
進入穀地的範圍也代表進入了高山氏族的攻擊範圍,不過在見到那麼龐大的隊伍,這些桀驁不馴的山民也不敢妄動,最多隻是襲擊落在最後的掉隊者。
這倒是讓遠征軍的隊列太長問題大大緩解,高山氏族襲擊的消息讓人們不敢掉隊,紛紛加快了腳步。
然後,在通過了一段段山路之後,他們就來到了血門
血門,這是進入穀地的要害,自從英雄紀元以來,無數兵馬都被粉碎在血門的城牆之下。
再次看到血門,看著記憶裡的景象浮現在眼前時,胡戈對眼前景象頗為感慨:城垛建築在兩邊危崖上,山路收縮到勉強隻容四人並肩騎行,兩座瞭望塔聳立在岩石之上,彼此以一彎飽經風霜的石頭拱橋相連。
的確,血門這個名字是那麼名副其實,它就是穀地的大門,把無數兵馬擋在外麵,穀地隻陷落過一次——陷落在安達爾人之手,而安達爾人是從海的另一邊駕船前來的。
血門守軍早已獲得穀地守護者的命令,而且胡戈也派出了打前站的斥候,所以他們直接敞開了大門,讓遠征軍通過穀地。
在七芒星旗幟之下,龐大的遠征軍開始陸續通過狹窄的血門,由於那扇門的狹窄,因此前進的速度非常緩慢,於是胡戈就與血門的守將聊起了天。
現在的血門騎士並不是胡戈熟知的那條黑魚,而是一位他沒有見過的穀地騎士,不過他現在正在月門堡做報告,招待他的是威廉·石東,一位穀地私生子,目前暫管血門。
“最近山路可不安分啊,胡戈大人,高山氏族的襲擊季開始了,而穀地的騎士們也集結起來,準備應對劫掠,瓊恩大人已經在您要前行的路上進行過肅清,但還是要當心。”
“在前往穀地的路上,我已經體會到了高山氏族的熱情,我接下來會當心他們的。”遠征軍在到達血門的路上損失了數百人,可不是體會了高山氏族的熱情。
但胡戈也有些謝謝高山氏族,若不是他們,遠征軍估計現在還吊著長隊。
不過,高山氏族比起他手下的蟹爪半島蠻子都還要窮,拿著的是劣質武器,穿著的是偷來的盔甲,若非是盤踞群山之上,那他們早就被殲滅了。
話畢,胡戈看向了遠方的穀地群山,還是他記憶裡麵的那樣,在外麵飄蕩那麼久,他終於回到穀地了。
但是,他的遠征之路,依然任重道遠,雖然鐵王座下達了命令,但海鷗鎮那邊會用何等態度,他依然沒數。
不過,他心裡還是有底的,鐵王座既然下達了命令,海鷗鎮是不能拒絕的,無非就是看看態度如何。
想完這些,胡戈也駕馬通過了血門,正式進入到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