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猜測正確,軍情局總部真的是想要把特勤5組當做炮灰,給隱藏在仁愛醫院內部的那名“沉睡者”打掩護的話,這種吃虧的事情,徐長安是肯定不會乾的。
不過他心中又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會被軍情局賦予這等重任呢,宋紅菱在醫院內部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人物啊,當然也有可能與對方處於休眠狀態,沒有進行任何行動有所關聯。
看來宋紅菱又要多上一個任務,留意一下到底誰才最有可能會是這個休眠者。
當然了,找到這個沉睡者之後,徐長安也不會把他怎麼樣,更加不會將對方直接出賣給特高課,純粹是單純的好奇,以及掌握軍情局一枚重要棋子而已。
徐長安與軍情局之間的關係一言難儘,為了係統任務,他不得不依靠著軍情局,但軍情局高層的權利爭鬥卻又讓他不放心,總想著與總部拉開距離,手裡若是可以掌握軍情局在上滬府的一些情報網絡,總是好事,畢竟有備無患嘛。
莫名的,徐長安又一次想到了孟伯陽這個熟人,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家夥好像也去過仁愛醫院,隻是不知道他的具體目的。
搖了搖頭,徐長安感覺到自己多少有些神經過敏了,總想著將孟伯陽去仁愛醫院的動作與接頭聯係起來,巧合什麼的或許不存在,但應該也不會這般湊巧。
剛剛懷疑仁愛醫院中有軍情局安插的內線,現在就將其與孟伯陽聯係起來,多少是有些牽強了,畢竟從現有的情報分析,孟伯陽就是一個幫助櫻花國憲兵司令部走私的白手套而已。
除非能夠把那個叫劉成的家夥給找出來,查出他的真實身份,如此才算得上是一個有力的證據,否則再多的巧合也隻能是猜測和懷疑而已。
在徐長安的命令下,宋紅菱沒有去打探二樓的情況,但卻是對醫院內的醫生、護士多加了一個心眼,看看到底有誰對二樓格外的注意。
這件事情,特高課的那些特工們也在做,甚至更加方便、更加光明正大,但到目前為止,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人和地方,宋紅菱想要在短時間內把這個沉睡者給找出來可沒有那麼容易。
隻不過與特高課相比,宋紅菱還有一個優勢,那就是對仁愛醫院的醫生、護士較為熟悉,朋友也不少,閒聊之時,一些不經意的話語就會透露出一些有價值的線索和情報。
這一日,沈青禾隨便找了個理由,急匆匆地趕到了徐公館,在看到她的時候,徐長安多少有些吃驚。
除了金陽貿易公司剛剛成立,手下人手不足的時候,沈青禾來過徐公館,當時是幫助同為女性的蘇白搬家,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了,畢竟她如今乃是屬於馬天目的下屬,有什麼事情直接彙報給馬天目就可以了,不需要越級上報。
在短暫的驚訝過後,徐長安立馬就反應了過來,沈青禾被他安排前去喚醒夏繼成,同時擔任他的聯絡員,這個時候急匆匆地趕來徐公館,多半是夏繼成那邊有了什麼收獲。
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這個時候,但凡有任何消息傳來,都是好事,至少可以讓他多出一個調查的方向或者渠道。
“青禾,你這麼著急趕來公館,莫非是那個叫劉成的家夥被找到了?”
讓沈青禾喚醒夏繼成的時候,徐長安交代下去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把這個叫劉成的人給找出來,因此這個時候他自然第一反應就是夏繼成把劉成給找到了。
找到劉成對於仁愛醫院的事情並沒有什麼直接的幫助,但是卻可以方便判斷孟伯陽的真實身份,同樣意義不小,值得高興。
誰知道沈青禾卻是臉色有些難看地搖了搖頭,輕聲說道:“老板,夏處長已經以調查案件嫌疑人的名義,讓警察局派出大批人手調查此人,不過隻有一張照片,連姓名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想要把人找到,也沒有那麼快,到目前為止,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沈青禾內心裡麵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馬天目從永川醫院弄到的那張照片乃是證件照,並非是全身照,劉成應該也是刻意偽裝了一下,多少有些失真,照片與真人之間的差距並不算小,按照照片找人可要費些功夫。
聞言,徐長安心中多少有些失望,不過還是打起精神,繼續問道:“既然不是劉成的事情,那你匆匆忙忙地回到公館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這一下可就輪到沈青禾有些驚訝了,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了徐長安好幾眼,這才繼續說道:“老板,不是你給夏處長下達了任務,讓他留意一下日占區的異常情況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