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位熟人竟然出現在了黑市之中,並且還是來采購武器彈藥的,這就有些過於巧合了。
眉頭一皺,徐長安有些疑惑地問道:“你確定他現在是在為軍情局工作?”
軍情局成立的時候,許忠義已經畢業兩三年了,當然不會直接分配到軍情局,而是應該到其他情報機構中任職,之後大乾帝國和櫻花國開戰,多個情報機構重組成了現在的軍情局,許忠義就是在那個時候加入到軍情局的。
許忠義所說的那位同學與他應該是差不多的情況,但是當初多個情報機構重組的時候,並非是所有人都加入了軍情局,有些人因為各種原因被淘汰掉了,這人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真的有些不太清楚。
顯然,許忠義也明白這個道理,搖了搖頭,有些不太確定地說道:“他所在情報機構是重組成軍情局的幾個機構之一,但是這人是加入了軍情局還是被安排到了其他部門,我就不清楚了,畢竟畢業之後,我們因為隸屬於不同情報機構的緣故,並沒有任何聯係,對於他的近況,屬下的確是不甚清楚。”
點了點頭,徐長安認同了許忠義的解釋,在這個年代,若是長久分開,聯係本就不方便,不知道彼此的情況乃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如果你這位同學也是軍情局的人,那應該就是上一次被總部抽調出來,支援上滬府的人員之一,不過以軍情局的家底,不至於要跑到黑市中采購槍支彈藥吧,這玩意總部不缺啊,莫非他是其他某個抗日組織的人?”
許忠義搖了搖頭,開口說道:“老板,這件事情我真是拿不準,這次前來也是想要請示一下老板,能不能讓林隊長的人暗中調查一下,把他的身份查清楚,或許對我們有用。”
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許忠義的提議倒是不錯,不管他那位同學到底是什麼身份,能夠摸清楚他的底細總是好事,如果真是軍情局的人,到黑市中采購槍支彈藥,肯定是有什麼緊急的行動任務,說不準他就能夠借此機會查到軍情局在上滬府的一條情報線,再不濟也能夠找到一個行動隊的落腳點。
若是某個抗日組織,那就更加簡單了,查清對方的底細,若是沒有什麼靠山,徐長安不介意收編他們,他之前就想著有一支外圍跑腿、炮灰的力量,用自己人去犧牲舍不得,用外圍人員就無所謂了。
敢與小鬼子對抗,這份誌向就值得欽佩,收編過來也不吃虧,在自己的手下,他們還能夠發揮出更大的作用,哪怕是死也會死得更有價值一些。
若是此人已經叛變,投靠了小鬼子,那為了許忠義的安全著想,必須得要將其滅口才行。
總而言之,這人必須得要調查一下,不能放任不管。
許忠義對林楠笙的行動小隊是有著指揮權的,這一次之所以沒有私自行動,而是前來請示,有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徐長安剛剛下達了命令不久,各條線上的人員暫時蟄伏,不要輕舉妄動。
上滬府如今可以說是波雲詭譎,特高課、梅機關、軍情局、都察院這幾大情報各有各的算計,都已經暗中行動了起來,就連尚公館也有些坐不住,開始有所動作。
這麼多的情報機構在暗中活動,徐長安這副小身板可惹不起,讓各條情報線暫時蟄伏,也是為了避免遭受池魚之殃,被人給查到點什麼,那才是虧大發了。
“可以查一查,但要暗中進行,讓林楠笙親自去,一定要提醒他,哪怕什麼都查不到,也不能驚動對方,我們現在的主要精力不在這方麵,真要有什麼事情,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應對,也不能被牽扯太多精力。”
猶豫了片刻,徐長安還是覺得應該暗中調查一下,不過不需要急於一時,可以慢慢來,若有變故,寧願放棄也不能驚動對方,最起碼不能把對方的目光給吸引過來。
“明白了,老板。”
站在許忠義的角度,肯定是想著儘快把這事查清楚才行,畢竟兩人乃是同學,算是比較熟悉的了,他既然能夠發現對方,難保對方就發現不了他,畢竟他可是長期在黑市中出沒的。
幸虧現在李雲飛已經漸漸成長了起來,很多事情都可以交給他去做,許忠義出麵的機會是越來越少了,否則他可沒有現在這麼安穩了。
“既然你來了,那就乾脆先等一等,我還有事情要交代。”
正好許忠義來了,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許忠義在短時間內最好不要在黑市中露麵,誰知道他那位同學會不會頻繁出沒黑市,正好他之前一直在考慮一件事情,趁著這個機會可以開始做前期準備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