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像已經到了徐長安的手中,不過很可惜,他並不認識畫像中的人,也並不知道那位督察員的長相,因此無法肯定畫像中的人就是他一直想要找的督察員。
之所以如此費勁,說到底也都是為了完成任務,到目前為止,整個特勤5組唯一一個見到過梅機關手中的那名傷員的人就隻有一個劉全而已。
作為一名內線特工,還是潛伏在梅機關這種重要的情報機構,徐長安當然不可能讓他去與軍情局的人接頭,確認目標長相,在無法拍照的情況下,素描畫像就成為了唯一的解決辦法。
“安排人把畫像送到死信箱中,同時電告局本部,讓他們安排人確認畫像中的人物是否就是那位督察員。”
“是,老板。”
唯一與死信箱有聯係的,就是徐長安最早建立的那個聯絡站——便利雜貨鋪,也是唯一一個在軍情局總部有備案登記的聯絡點。
這個聯絡點在編製上,是隸屬於馬天目那條情報線的,往日裡有什麼情報都是彙報到馬天目那裡,但是徐長安作為特勤5組的組長,自然是能夠聯係到手下所有情報員以及聯絡站的。
這件事情有些著急,通過馬天目一步步將畫像送到死信箱,那速度太慢了一些,比起今天晚上就要發的電報比起來,可是相差太大,弄不好就要出現一個時間差了。
因此徐長安也顧不得流程、規矩了,索性直接越過馬天目以及情報中轉站,直接安排人聯係便利雜貨鋪,如此才能夠保證在今天晚上之前就將畫像送到死信箱中。
這一個拖了這麼久的係統任務到底完成與否,就要看軍情局那邊的認定情況了。
原本徐長安隻是想著將閘北監獄遭遇襲擊的情報彙報上去,畫像什麼的留在手中,但任務界麵中那始終處於未完成狀態的係統任務,卻逼著他不得不冒險而為。
為此他已經想好了,如果畫像上的人真的就是那位督察員,並且總部詢問畫像來源渠道的話,他就把閘北監獄的一名內線特工給暴露出去。
徐長安不但已經選好了人,並且已經將其給招募了出來,隻是一名初級特工,諜王係統給他安排的背景身份正是閘北監獄的一名獄警,沒有什麼權利地位,普普通通的小警察而已。
招募這樣一名特工,可不僅僅是為了應對軍情局有可能的追問,在偽朝警察局監獄中有一名內線,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夠發揮意外的作用。
這麼重要的情報,一名普通的獄警能否弄到手,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情報界雖然不相信巧合,但有時候總會有一些陰差陽錯,反正不管軍情局信不信,反正徐長安是信了,誰來調查都是這個說法。
反正這位督察員雖然軍情局很重視,但畢竟不是什麼戰略情報,上麵的大佬們隻要知道一個結果就可以了,不會死抓著不放,非得要尋根究底,糊弄過去應該問題不大。
到了晚間的時候,通過無線電台彙報上去的閘北監獄的事情,果然沒有引起軍情局多大的興趣,要麼是總部已經知曉了這個情報,要麼就是沒有放在心上。
上滬府活動的情報機構不少,與櫻花國有仇的也挺多,不光是大乾帝國的情報機構,其他國家的情報機構不時地也會與櫻花國情報機構有所衝突。
沒辦法,雖然櫻花國才是目前上滬府的實際控製者,並且行事太過於霸道,這種地位和行為可是非常容易拉仇恨的。
再加上那些掌控上滬府地下世界、橫行無忌的幫派分子,使得上滬府從來都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三天兩頭就有爭鬥發生,動槍的時候也挺多的。
偽朝警察局的那些監獄,經常會發生越獄、暴動或者衝擊事件,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大事,軍情局不重視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在第二天晚上,約定的聯絡時間一到,軍情局就立刻開始呼叫,與特勤5組取得了聯係。
軍情局的回複電文讓徐長安知道了,自己之前的分析和猜測完全是正確的,那名被梅機關安置在閘北監獄中的傷員的的確確就是原本應該被特高課抓捕的都察院上滬府特務室的督察員。
總部急著發電詢問,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詢問特勤5組是否已經確認這名督察員被梅機關轉移到了什麼地方,若是弄清楚了,立馬上報,如果沒有,也務必儘快調查清楚。
再一次的,徐長安從總部的電文中感受到了軍情局對於這位督察員的重視,完全是將其當做一個自家人,並且還是相當重要的自己人一樣對待,完全不符合他對於軍情局與都察院這兩個情報機構之間關係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