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件事情,就目前而言,徐長安也就隻能夠做到這一點了,關鍵是人要找到,不然說什麼都沒有用,當然了,如果對方藏得足夠隱秘,沒有被梅機關給找到,那就更好不過了。
許忠義的人緣好,這是好事,讓他多出了不少的情報渠道,甚至連軍情局總部的消息,他可以想辦法打聽到一些。
可同樣的道理,人緣太好,對於一名潛伏特工來說,卻是一件壞事,認識他的人太多了,說不定某天走在大街上,就被熟人給碰見,導致身份的暴露。
如果有可能的話,以徐長安的謹慎性格,那肯定會選擇提前做好準備,儘量不讓危險發生,就如同當初派出藍冰等人狙殺了與陳山接頭的聯絡員一般。
可這事放在許忠義身上就不行了,上一次小鬼子的大規模搜捕,軍情局在上滬府的情報網絡遭受了重創,局本部從總部和各個分部調來了大批的專業特工支援上滬府,重建情報網絡。
這裡麵可有不少許忠義的熟人、同學,真要消弭隱患的話,除非徐長安能夠把這些人全部都給控製起來或者殺人滅口,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為何在發現了前來黑市買槍支彈藥的那名特工之後,徐長安隻是安排了跟蹤監視,並沒有采取任何手段,同樣也是出於這個目的。
在對方沒有叛變或者被捕之前,雙方畢竟是戰友、同伴,徐長安就算再心狠,也不能不考慮到許忠義的情緒,這要是讓他知道了,雙方的關係可就要出問題了,離心離德都是極有可能的。
說實話,徐長安如此緊張不過是太過於謹慎了,到目前為止,那名特工壓根就沒有見到許忠義,也並不知道他在上滬府,更加不可能知道他的掩護身份,即使被捕叛變,也不可能會出賣到許忠義的頭上。
搖了搖頭,重新坐回到沙發上的徐長安猛地搖了搖頭,真的是關心則亂,自己的養氣功夫還得要多練才行。
趁著柳則還沒有離開,徐長安趕緊把他給叫了回來,專門囑咐了一句,這事不要太過重視,當成一件小任務去做,能夠搞清楚最好,搞不清楚就算了,不要冒險去搜集這方麵的情報。
徐長安這樣的行為雖然多少有些朝令夕改的意思,算是大忌,但之前的命令的確是有些不合適,一個小人物而已,根本就不值得如此重視。
隻是這事也不能不聞不問,就算不把那名許忠義的同學給找出來,但是關注一下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事實上,徐長安自己也有些好奇,對方到底是什麼身份、什麼組織。
軍情局的人應該不太可能,畢竟以他們的能力,在上滬府準備的武器彈藥絕對是充足的,不需要花費資金冒險從黑市中進行采購。
同樣的道理,都察院也不太可能,或許真的隻是某個民間自發組建而成的抗日武裝力量。
對於這樣的力量,徐長安是很感興趣的,不是彆的目的,就是想要收編他們,作為特勤5組的外圍力量,他手下這些特工可都是從諜王係統中招募出來的。
不說招募之時所花費的資金,光是他們一個個對自己忠心耿耿,徐長安就舍不得讓他們白白犧牲,哪怕是一個初級特工也舍不得。
可是不管是在前線戰場,還是敵後情報工作中,總是會遇到一些注定需要犧牲或者送死的任務,例如之前襲擊仁愛醫院的行動就是如此。
不舍得讓手下的特工白白犧牲的徐長安,最終是花費資金從黑市中雇傭了幾名亡命徒來乾這事,儘管殺人滅口,抹除了線索,但也難保不會留下什麼破綻和漏洞。
若是有了外圍成員,可就沒有那麼麻煩了,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緩解行動人手不足的問題。
之前在發現這個組織的時候,徐長安專門安排宋博帶著手下的行動隊員負責跟蹤監視,就是想要摸清楚對方的底細,結果誰知道對方竟然搞了一個大動作,襲擊閘北監獄。
因為這事,宋博等人自然也就無法繼續展開調查了,隻能遠距離監控汽車修理廠這個情報據點,等待風頭過去。
可是誰能夠想到,這才幾天時間,梅機關就打上了門來,再次切斷了他們的線索,再想要找到人,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但隻要能夠找到人,以對方目前的危險處境,甚至都不需要許忠義出麵找自己的同學打感情牌,提供一些幫助和支持,或許就能夠收編他們。
一支成型的敵後抗日武裝力量,徐長安可不會輕易放棄,看看對方不過30多人,就能夠襲擊閘北監獄,也就能夠看出他們的戰鬥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