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敵成功,接下來就看今川
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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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虎千代不要做得太過火了……”此時,暗中潛行到大蓮寺東南的今川義元正在一處無人酒家的二樓瞭望著平安神宮方向的動靜——看到那裡已經“熱火朝天”,不由得擔心起來。
“就是要過火才好,不過火怎麼把人引走?”太原雪齋倒是在一旁雲淡風輕,即使要執行這種戰鬥任務,他也沒有穿陣羽織,而是一如既往地袈裟打扮,“木澤長政手上兵力那麼多,為人又謹慎,即使糧倉那邊打起來了,也未必會把所有人都派去。必須要讓武田殿下大鬨一場,方能真的把他的部隊引走,我們才能有機會動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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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時的大蓮寺內,還好整以暇地埋伏著近3000大軍。木澤長政端坐於佛塔頂樓的窗口旁,饒有興致地看著糧倉和平安神宮方向的動靜。
“一次誘敵不夠,還在平安神宮來了第二次調虎離山啊。”木澤長政好整以暇地整理著自己的戎裝,同時將武士刀緩緩抽出刀鞘半截,滿意地讓刀麵反射的月光映入眼簾,“但反正,你們的目標還是這大蓮寺,還是我本人啊。武田家和今川家的使團也好,三好長慶的內藤備也好,無論你們用了怎樣花裡胡哨的計謀,無論你們怎樣聲東擊西地躲貓貓,最後不還是要來大蓮寺嗎?不殺了我,你們永遠沒有翻盤的餘地。”
“那我就偏不動,就要在這大蓮寺裡等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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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壬生寺以西的糧倉邊。
經過一番大戰,三好長慶已經帶著內藤備把三好政康的人從糧倉周圍擊退,獲得了糧倉的控製權。三好長慶也沒有多做耽擱,保證周圍警戒後,就指揮著內藤備的輔兵用帶來的運輸工具開始從糧倉裡搬運糧草。
“每一輛車都要填滿,每一個扁擔都要裝滿!”內藤宗盛站在糧倉的一處小米堆上,對著輔兵們不住地大呼小叫,整個糧倉像蜂巢一樣忙碌,瘋狂地將糧食搜刮裝運。
“彈正,你猜猜木澤長政現在在乾什麼呢?”三好長慶靠在糧倉的門口,雙手抱胸,勝券在握地冷笑道。
“回主子,木澤長政肯定乖乖地率領大軍等在大蓮寺裡,守株待兔呢。”鬆永久秀乾笑了兩聲,臉上的刀疤都仿佛樂開了花。
“說真的,你就沒有動心嗎?”三好長慶忽然轉過身來,麵帶和善的微笑看向鬆永久秀,“木澤長政寫給你的勸降書,我可是讀過了。那家夥,收買人的時候可真是不手軟啊。你一個小小的三好家的右筆文書,他就願意花半個大和來收買你,還要把信貴山城封給你。那不是你心心念念好久的城嗎?”
“哈哈,主子說笑了,在下若是有異心,又怎會在收信的第一時間就把信箋上繳給您,事後還按照您的吩咐,用詐降反間計去誆騙那木澤長政呢?”鬆永久秀連忙陪著笑臉為自己辯白道:“現在木澤長政不就以為我們的目的是去襲擊他本人嗎?這不是上當了嘛。他按兵不動保護自己,才給了我們劫糧回丹波的機會啊!”
“誰知道你現在是在騙誰呢,彈正?說不定,放任我截糧也是木澤長政計劃的一部分啊。”三好長慶挑了挑眉毛,隨後便上前一步,逼視著躬身的鬆永久秀道:“所以說,木澤長政怎麼會知道你想要的是信貴山城呢?此事,除了我以外,你不是說你從未和外人提及過嗎?嗯?而且,三好家的官方文書可從來不會出現你啊,你不是什麼都要躲在幕後的嗎?那在外人眼裡,你鬆永彈正應該不過是一個小人物罷了,木澤長政又怎麼會專門來寢反你呢?”
“這…在下就不知了,可能那木澤長政真的神通廣大吧。就像在下即使已經努力隱姓埋名,還不是被雪齋大師認出?”鬆永久秀的鬢發間瞬間沁出汗水來,努力為自己辯白道:“但在下也真的不知該如何解釋,還請主子相信在下對三好家的一片赤誠!”
“哈哈,這不重要,你
對三好家忠誠也好,不忠誠也罷,該用你的時候我還是會用你,為了你的才華,哪怕忍受一些遭背叛的風險也無妨。不該用你的時候,我肯定會殺你,哪怕你對三好家忠心耿耿也一樣。”三好長慶卻是滿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膀,“彈正啊,好自為之吧。”
“謝主子!”鬆永久秀罕見地有些狼狽,隻得向三好長慶鞠躬致謝,同時開口道:“那今川家那裡,需不需要派人去提醒一下他們,不要再去襲擊大蓮寺了。畢竟大蓮寺裡肯定留有重兵,一旦襲擊就是有去無回。”
“管他們乾什麼?三好家為什麼要在乎遠在天邊的今川家和武田家的安危?”三好長慶歪了歪腦袋,理所當然地答道,“棋子就是棋子,互相利用罷了,我們都想除掉木澤長政,這一點一致,但我們可沒有保護彼此的義務和理由啊。倒不如說,我還希望他們去襲擊一下,把彈正你的詐降演得逼真一點,多迷惑木澤長政一會兒,好讓我們自己的計劃順利實施啊。那把的雪齋大師同樣也不是善類,又怎麼會不明白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