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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怎麼樣?」等在遠處的銀杏看到今川義元很快就孤零零地回來後,便也知道了結果,「那些禿驢還是不肯交人出來?」
「讓我們再等3天,打算拖到我們等不起了自己走吧。」今川義元冷哼了兩聲,直接搖了搖頭道,「沒事,我們有的是時間沒繼續等著,封鎖周圍道路,防止有人偷跑。」
「已經夠給他們麵子了,3天後要是還不放人,可就過分了啊。」那古野氏豐在一旁狠笑著,使勁地搖了搖頭,「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而此時,上宮寺內。
「善如大師,他們怎麼說?」盜匪頭目戰戰兢兢地向走回來的善如問道。
「還是要討要你們,看起來挺執著的,不過貧僧再拖他個三天,估計他也等不下去了吧。」善如倒是胸有成竹,捋了捋自己的那搓胡子,「3天後,他們若還是要不依不饒,貧僧也就不給他們什麼好臉色了。我們淨土真宗的寺廟,難道是替他服務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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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天文十二年(1543)年8月17日,上宮寺,今川義元又一次如約而至。
而這次,善如卻沒有像三天前那樣趕來門口了,而是放了今川義元一整個時辰的鴿子,才姍姍來遲。今川義元站在門口都有些站麻了,而善如卻是悠閒地邁著方步。不過一開口,卻依舊是那倒苦水的委屈語氣:
「施主啊施主,寒寺實在是無能為力了。就為了您那一句話,全寺老小翻天覆地地找了個遍啊,還是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信徒們都是怨聲載道了。罷了吧施主,肯定是看錯啦。」
「絕對沒有看錯,怎會找不到?我們就是追著他們的馬蹄印一路進了上宮寺。」今川義元仍然保有著最後的體麵,「善如大師,是否是漏了什麼地方沒搜?寺裡可有什麼廢棄荒蕪之處?」
「不會的不會的,貧僧在這寺裡住了一輩子了,熟悉這寺更甚過自己的身體,哪會有什麼錯漏?沒有就是沒有。」善如把腦袋搖得如撥浪鼓似的。
「大師……」今川義元看善如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委婉下去了,「人肯定是在寺裡的,麻煩再仔細搜尋一次吧……」
「什麼叫「人肯定是在寺裡」的?嗯?施主此言何意啊?」善如卻仿佛終於抓到了今川義元的破綻一般,瞬間佯怒道:「上宮寺乃佛門淨土,吾輩僧侶更是一心向善,莫非施主是覺得我們私藏盜匪不成?」
「大師言重了,隻是若是大師搜尋不到,可否允許我們進寺代為搜查?」今川義元也是皺了皺眉頭,隨後抬起手指了指寺門的方向,「我們樂意為貴寺效勞。」
「施主佩刀,想必是為武士,但即使是武士,這寺廟也不是你想進就進的。自古以來佛門和武家就是井水不犯河水,施主不會是想壞了規矩吧?」善如直接沉下臉來,微微岔開雙腿擋在今川義元身前,他背後的那些僧兵們也個個都是拿起戒刀和棍棒對準了今川義元,「沒有貧僧點頭,誰都彆想進這上宮寺。」
「但這群盜匪殺人越貨,已經觸犯了大犯三箇條,我作為守護的代理使者,有資格要求搜查。」今川義元援引了鐮倉幕府時期定下的條例,仍然試圖以理服人。
「你是守護的代理使者?證據呢?」善如背後的一個僧兵揮著拳頭嚷嚷道。
「是。」今川義元於是從腰間抽出了一塊鬆平家的令牌,遞給了善如。善如端詳了兩眼,確認這的確是鬆平家的武士,心裡暗暗有些詫異——為什麼這人沒有三河土話的口音,反倒是一股流利的公卿腔呢?
「哪怕貴使是鬆平家的人也不行。」善如頓了片刻後,便再次朗聲開口道:「貴使的談吐看起來也不似一般小人物,想必不會不知道「守護使不入」的規矩吧?這可是幕府(室町幕府)定下的法度,我們上宮寺的守護使不入之權也是將軍親自賜下的。即使是為了追查違反大犯三箇條的人,寺社也有權利以足利將軍之名拒絕其入內。」
「但這一條的要求是寺社一方必須要將嫌犯在邊境線出引渡給守護使。」今川義元於是攤開空空如也的雙手,「那,人呢?」
「根本就沒有這樣的盜匪,貴使是什麼意思?憑空捏造?然後以此理由強闖我們上宮寺?」善如直接乾脆利落地回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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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目錄(8)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