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勝後的飯富源四郎不屑地看了眼倒了一地的北條家赤備的屍體,揮了揮手,示意部下們開始打掃戰場——這些繳獲的軍械武器對窮苦的甲斐都是不小的一筆收入。他將腰間彆著的一串首級隨手甩給了軍中目付清點,自己則蹲下身來,翻弄著一個赤備屍體身上的丹紅具足。解了兩下,都沒能把繩子解開。飯富源四郎索性使勁一扯,連著胳膊把具足的肩甲給拽了,不顧潑灑了一身的血水,自顧自地把那屍體身上的具足全給扒了下來。
飯富源四郎拎起那丹紅具足,掂了掂分量,又用刀背敲擊了兩下,隨後滿意地將其挑起,迎著日光打量著順著紋理流下的鮮紅血液。
飯富源四郎砸了咂嘴,隨後看了眼地上的斷臂殘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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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今川義元才終於匆匆地趕回了葛山城。他在歸程中收到了葛山城的告急,還以為葛山城已經失守,結果卻意外地在葛山城頭發現了武田菱的旗幟——和武田晴信本人的馬印。
今川義元暗自揣測道,但在進城後卻立刻就在天守閣裡見到了武田晴信本人。
今川義元嚇了一跳。
武田晴信雙手抱胸,歪著腦袋看向今川義元道,啊。」
今川義元看了眼身上臟兮兮的衣甲,恨不得立刻去洗個澡。
武田晴信的目光越過今川義元的肩膀,看向他背後背著的黝黑的槍管,
今川義元摸了摸背後的槍管,上麵還散發著些許餘溫。
武田晴信似乎對這些問題頗感興趣,大有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勢頭。
今川義元擺了擺手,隨後指了指本丸內武田家的駐軍,
武田晴信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倉促之間求援,哪來得及動員大軍?後麵的主力想來河東,至少也得十
天半個月。」
武田晴信對今川義元的擔憂不屑一顧,
今川義元將信將疑地皺了皺眉毛,
武田晴信指了指東邊峰巒疊起的箱根山脈,向今川義元繼續比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