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調戲孫校花是陳諾重生以來最喜歡做的事情之一。
沒辦法,這丫頭太憨了。不調戲調戲她,實在是有點浪費。
比如此刻,孫校花坐在沙發上,把小葉子摟在懷裡親昵的不要不要的,雙手在小姑娘的臉蛋上輕輕的又揉又捏。小葉子明顯不敢抗拒,不時用求助的眼神看向陳諾。
“陳諾,你妹妹怎麼這麼可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孫校花的少女心再次被眼前的萌物激發了:“你這妹妹是哪裡來的?天上掉下來的?”
陳諾把買回來的東西往外拿,隨口道:“我媽改嫁後生的,同母異父。”
孫校花一呆,趕緊收了聲,小心打量陳諾,但看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才鬆了口氣。
“那你是帶來回來玩幾天麼?”
“不,她以後都跟我過了。”陳諾從塑料袋裡拿出幾個蘋果來,招呼了一聲:“葉子,去洗手。”
小姑娘趁機脫離了孫校花的魔爪,一溜煙跑進廁所裡去了。
“跟你過?”孫校花愣了一下,走到陳諾麵前:“你……”
“彆問了,這事兒複雜,三言兩語說不清。”陳諾把蘋果遞給孫校花:“幫忙洗一下。”
晚飯是孫校花幫著一起做的。
孫校花淘米煮了米飯。拆了一袋子買回來的真空包裝的醬肉,還拍了兩根黃瓜。
陳諾則在炸帶魚。
四指寬的帶魚化了凍,洗乾淨,切成一段一段的。等油鍋熱了後,用筷子一塊塊夾著,順著鍋邊滑下去。
茲拉的聲音之中,漸漸炸成金黃色。
兩分鐘後起鍋,倒了油,重新下鍋,噴上醬油加點水,再加兩勺糖,中火燒上會兒。
起鍋之前在加上兩勺醋。
這就是一盤糖醋帶魚了。
但很遺憾……陳諾燒糊了。
好吧,讓他拿這一根圓珠筆拆掉一枚地雷很容易,可炒菜……還需再練!
順理成章的被孫校花嘲笑了幾句,陳諾也不在意,直接把菜扔了,然後拿起電話打了個4008823823。
好吧,這個年頭還沒有美團,唯一能把外賣業務做的像模像樣的,隻有KFC和M記兩家了。
晚飯的時候,孫校花照例還想追問小葉子的來曆,被陳諾三言兩語就岔開了話題。
“你晚上不回家吃飯,老孫不問你?”陳諾笑道:“要讓他知道你跑我這兒來了,恐怕我又要掃操場了。”
孫校花俏臉一紅,眉宇間卻浮現出一絲憂鬱:“我爸跟我媽,今天吵了一架。”
聞言,陳諾正要夾菜的筷子略一停頓,若無其事道:“兩口子吵架麼,正常。”
孫校花歎了口氣:“他們以前從不吵架的,最近不知道怎麼了,總吵。我媽工作總是忙,然後每次回來都……嗯,我感覺,我媽總是挑我爸的刺兒。老覺得他這個也不好,那個也不對。”
陳諾笑了笑,平心靜氣的看著孫校花:“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孩子彆摻和。”
孫校花瞪了陳諾一眼:“老氣橫秋的!我爸也這麼說,今天就給了我五十塊錢,讓我出去找同學玩,彆在家裡呆著。”
陳諾點點頭,一個巴掌伸到了孫校花麵前攤開。
“什麼意思?”
“夥食費啊!你爸不是給了你五十麼?你在我這吃飯,得分我一半吧?”
少女哈哈一笑,拍開了陳諾的手,眉宇間的憂鬱倒是散開了。
吃完了飯,陳諾送孫校花回家,一路送到學校宿舍區外才回。
到家的時候,就看見小葉子歪在沙發上已經睡著,倒是餐桌上走前留下的碗筷盤子已經收拾好了。
餐桌擦的乾乾淨淨,剩下的菜在冰箱,碗筷也洗乾淨了,一塊也洗乾淨的攤開晾在灶台旁。
陳諾看著睡著的小葉子,眼睫毛不時的微微顫幾下。
心中歎了口氣。
姓顧的那一家真不是人!
走過去輕輕抱起孩子進了小房間放在床上,拉過被子蓋上,又把取暖器開在了床邊。
陳諾帶上門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發呆。
這以後,就是兩個人過日子了呀。
`
這個春節後麵的日子,過得倒也安靜。除了孫校花之外,也沒有旁人再來打擾陳諾。
班上的學生,沒有誰和他走的近。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的陳諾,孤僻仿佛都成為了他的一個標誌。
唯一不同的,便是多了個小尾巴跟著。
倒也沒有太大的差彆了,小丫頭乖巧的很,安靜著不吵不鬨,上哪兒跟著也都是緊隨著陳諾,不亂跑。
唯一的遺憾就是不能去網吧或者電腦房裡體驗這個年代唯一的樂趣了。
那些個地方烏煙瘴氣的,也不適合帶個五歲的小女孩去。
陳諾乾脆買了台電腦抱回家自己玩。
也懶得去自己弄配置,挨個挑了一遍品牌機,抱回家一台神州。
嗯,就是不買聯想,惡心巴拉的。
台式機性價比什麼的不需考慮,反正由沉在海裡的河正宰先生友情讚助了。
寒假的最後幾天,孫校花出現的也少了,隻是打過兩個電話,每次說話也不多,似乎心情不是太好。
最後倒還是約了陳諾去溜冰。
·
金陵城有一個去處,叫做軍人俱樂部。裡麵的一家長城溜冰場,大概是那個時代一個頗具特色的標誌性回憶了。
孫校花不是一個人來的,還約了她的兩個女同學。三個少女一看到跟在陳諾身邊的小葉子,果斷就被這個萌物給俘獲了。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小葉子雖然有些怕生,但這幾天下來跟在陳諾的身邊,安全感已經積累了不少,但也不怎麼害怕,隻是在人多的地方,習慣性的會用眼神尋找陳諾。
買票的時候,孫校花拿出了從報紙上剪下來的溜冰場打折券——這也是那個年代的特色。
甚至連陳諾兄妹的票,孫校花也一並買單了——在少女的認知裡,陳諾還是那個無依無靠,靠著街道發放生活費的窮苦孩子。
陳諾也沒有刻意想要在女孩麵前土豪一把的意思,隨她了。
換上旱冰鞋的孫校花,就如同脫韁的野狗一樣撒開了歡,她顯然很喜歡溜冰,也溜的不錯,繞著溜冰場一口氣兜了好多圈,才跑了回來,看著還在慢悠悠係鞋帶的陳諾,孫校花似乎很期待這個家夥摔跤的樣子。
然而她畢竟是失望了。
陳諾穩穩的站了起來,慢悠悠的拉著小葉子進了溜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