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還是給四葉草和劍蘭簽了名。
將簽字筆還給了海棠,沈月有理由懷疑這家夥是早有預謀的。
畢竟不是那樣的話很難解釋她一位巡查使在出任務的時候會隨身攜帶簽名版這種東西。
也正因如此,兩位魔法少女對待沈月的態度也沒有那麼拘謹了,四葉草更是自來熟般的湊了上來和沈月攀談了起來。
沈月則是覺得這位頭上頂著四葉草的少女微妙的和自家女兒有點相似,特彆是那股呆呆的氣質...
不過,隨著幾人來到了收容間的麵前,之前那種歡快的氣氛也重新回歸嚴肅。
站在收容室的門前,沈月有些遲疑的回頭看了一眼四葉草和劍蘭。
仿佛是知道她在擔憂什麼一般,海棠開口說道:“沒關係的,她們都是很優秀的孩子。”
“是嗎...”沈月依舊有些猶豫,不過既然海棠都這樣開口了,她也就沒再多說什麼,取出門禁卡打開了收容室的門。
門內,裂口女的屍體依舊保持著被斬首時的摸樣,被保存在了一片散發著淡藍色魔力光的玻璃容器內,而那塊推測與獸痕和魔女之種類似的菱形透明水晶則被單獨保存在了另一個玻璃容器內。
就如同海棠所說的那樣,見到屍體的四葉草和劍蘭並沒有多大的反應,就仿佛是習慣了一般沉默的開始進行自己的工作。
反倒是海棠在看到那與常人無異的屍體時輕輕歎了口氣,“果然還是這樣啊...”
“這種情況出現的很多嗎?”沈月微微挑眉,看向了她問道。
海棠點了點頭,“很多,近幾個月內國度已經收到了近百起類似的事件了,不屬於魔女和異獸的第三種災害,死後不會化作灰燼消散,而是留下屍體。”
“而且,更加令人不安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情況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海棠的麵上顯露出些許愁容。
“國度對此有什麼說法嗎?”沈月蹙著眉繼續問道。
“研究院將這種新型災害命名為‘怪人’。”海棠稍微停頓了一下,隨後才接著說道:“而院長對於怪人的描述則是‘怪人是為了汙濁的欲望’。”
“異獸憎恨所有美好之物。”
“魔女誕生自深沉的絕望。”
這兩句話出自國度三大院之一的研究院的院長,闡述了兩大災害的本質。
災害是深淵汙染世界的具體表現,也正因此無論是異獸還是魔女都有其特定的行為邏輯。
異獸生來便抱有怨恨,所以它們才會主動的,孜孜不倦的去襲擊人類的城市。
而魔女也同樣都深陷某種絕望,所以她們才會築起巢穴,以此與外界隔離。
那麼以此為依據,“怪人是為了汙濁的欲望”也同樣說明了怪人這種災害的行為邏輯。
但...汙濁的欲望?這個概念實在是有些古怪,畢竟相比起異獸的“恨”以及魔女的“絕望”,欲望這個詞本身就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