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內的氣氛遲滯了一瞬,吳永明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似乎是沒想到沈月會突然這麼說,他看向了沈月似乎是想說什麼。
但沈月卻並沒有看他,隻是靜靜的注視著副團長那張年輕的臉。
“您這是...在懷疑我嗎?”副團長的麵色也沉了下來,他似乎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卻依舊還是保持著克製。
“也可以這麼說。”沈月平靜的點了點頭。
“月葵,你可能誤會了什麼,小東這些年裡一直都在我手底下工作,他雖然有的時候可能莽撞了一些,但卻是個好小夥子,他不可能...”吳永明有些著急的對著沈月說道。
然而沈月卻隻是對著他搖了搖頭,抬手阻止了他的話。
她看著副團長的臉,停頓了一下之後,輕聲的開口道:“吳團長,你不用和我說這些,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這位東副團長能自己和我解釋。”
她的語氣有些強硬,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有些失禮,但吳永明聽到這話之後,卻隻是張了張嘴,最後長歎了口氣,沉默下來。
副團長卻隻是苦笑了一下,“如果您希望我說出什麼理由的話,很抱歉...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深淵之核隻能作用於特定的對象?又或者是我的意誌要比團長稍微強上一些?”
說到這裡,副團長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他低頭注視著病床另一邊的黑發少女,沉聲質問道:“況且,既然您懷疑我,那麼是不是應該由您來說說理由呢?難道說僅僅是因為你們魔法少女的...直覺?”
他的語氣之中帶上了些許的嘲弄,雖然被隱藏的很好,卻依舊還是被沈月和吳團長察覺到了。
吳永明的眉頭緊緊蹙起,他忍不住低嗬了一聲:“東雲興!”
然而沈月卻抬手製止了吳永明,她語氣平靜的說道:“沒關係的,吳團長,事實上東副團長猜的沒錯,那的確隻是我的直覺而已。”
吳永明的話語微微一噎,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沈月,而副團長則隻是發出了一聲不屑的冷笑。
沈月卻並沒有在意兩人的反應,她的雙手背在身後,平靜的繼續說道:“不過,雖然隻是我的直覺,但其實我還是有一些依據的。”
雖然她這麼說,但副團長卻似乎已經認定了她隻是在胡言亂語,他這是冷哼一聲,開口說道:“是嗎?那能和我說說是什麼依據嗎,小團長?”
他刻意換了稱呼,似乎是在借此表達不滿。
沈月背著手,仿佛一個真正的小女孩一般俏皮的站在原地,臉上卻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她隻是點了點頭,“那麼,就先回到之前的話題,我的第二個問題是...為什麼那個封印容器恰好在那個時候損壞了呢?對策局對這類器械的保管一直都嚴格,如果我說是疏於保養,你們應該第一個不信。”
她稍微停頓了一下,“那麼,可能性也就隻剩下兩個了,要麼是有人換成將完好的封印容器換成了損壞的,要麼那個封印容器其實本來是完好的,隻不過是在任務的過程之中刻意的被人損壞了。”
她輕笑了一下,用好奇的語氣說道:“如果是前者的話,那說明對策局的內部可能出了叛徒,而且叛徒的人數不止一個,如果是後者的話...在一個幾乎不會與外人接觸的收容任務裡,最有可能的人又是誰呢?”
她注視著副團長的眼睛,意思不言而喻。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我的確是有很大的嫌疑。”副團長點了點頭,似乎是認可了沈月的說法,但他隨即卻也隻是笑了笑,“但按照您的說法,為什麼不可能是局裡出了叛徒呢?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