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仁下台,他們也絕不好過。
要說責任,李相仁最多是領導無方,而他們才是各大片區的實際負責人,邪修就在他們眼皮底下溜走。
“出現這種事情,是我的疏忽,我會向家主稟報,你們不用太擔心,先回轄區吧。”
李相仁開口道。
眾人聞言,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好默默離開。
現場就剩下李相仁、李相儒和李相鳴三人。
李相仁率先打破沉默:“相鳴,你的傷勢沒事吧?”
“沒事,調息一陣就好了。”
李相鳴已經服過丹藥,他主要還是法力使用過度,本身沒太大傷勢。
白麵老人強則強,但他修煉陰勁十年,一招‘魅影駭浪’威力同樣不俗,幾乎抵消了對方的法術。
而且他還有一張二階赤甲符保命,這也是他敢於跟白麵老人正麵爭鋒的底氣。
“沒事就好,你做的很好,我會為你請功。”
“家裡......”
李相鳴猶豫開口,正如李相畫所說,警務堂這次可是大過失啊。
“不管如何,你攔下邪修,奪回被拐嬰孩,是警務堂的功臣,也是家族的功臣,這點不會變。”
李相鳴低下頭,有些羞愧,說起來他經常來回泰來峰,也是失職的一員。
警務堂草創,很多製度都不完善,裡麵成員又都是年輕人,甚至有將近一半是第一次出來為家族做事,經驗有限。
再加上眾人出生自承平許久的章寧府毫縣,搬來順安府也不過數年,一直都是安安穩穩的。
哪怕李謙雄多次強調警務堂職責的重要性,但寬鬆的環境造成寬鬆的監管,包括李相鳴在內,都是將巡邏任務當做獲取績功的手段,沒有幾個人全心全意地投入到轄區的防備當中。
最終警務堂吃下自己種的惡果,被悶頭一棒敲醒。
“還有一件事,這幾個孩子怎麼處理?”
李相儒歎息一聲,詢問道。
“按照族規,非我李姓,不能上山,但將他們放到長泰鄉,卻也不大合適。”
竹簍裡麵的孩子,傷勢太過嚴重,讓凡人醫師去醫治,也太為難人了。
就算治好,後遺症沒有消除,也是夭折的份。
“這個四哥倒不必擔心,能被帶在邪修身邊,必有值得覬覦之處,家裡也會感興趣的。”
李相鳴插嘴道。
“你是指這幾個孩子身懷靈根?”
“八九不離十。”
“這......”
李相儒無話可說,將目光放在李相仁身上。
涉及到靈根嬰孩,已經超出了他能夠決斷的範圍。
李相仁對李相鳴的說法倒是很感興趣,問道:“何以見得?”
“我們當歸山一帶位於蒲縣以東,臨近蒲陰山,乃不毛之地,妖獸甚多,甚至還有潛藏起來的妖怪。”
“這裡雖然隱蔽,但以他的修為連夜穿行,依舊冒險,如果隻是拐賣幾個普通孩子,太不合理。”
說到這裡,李相鳴停頓了一下,最後道:“蒲縣最近,有不少人在販賣靈根孩童。”
“販賣靈根孩童?”
李相儒極為驚訝,蒲縣特殊,在這裡販賣凡人,修士不一定會多管閒事,但販賣靈根者,這可是恒月門定下的重罪啊。
李相仁眯了眯眼睛,不太意外,似乎知道這個消息,隻是眼睛變得冷淡。
“你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蒲水坊市。”
李相鳴老實交代,父親李謙河在蒲水坊市,能夠探查到不少大行其道的消息。
聞言,李相仁沉吟,隨後道:“這些孩子我們先帶上山由家主定奪。”
“相鳴,你沿路回去,將與這人的所有蹤跡抹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