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防備和警戒全部撤下,取而代之的是陸眠略有些發沉的腳步。
她走到距離盒子一步的位置。
盒子是個保溫餐盒,盒蓋被她踢飛後,一眼就能看到裡麵的東西。
安安穩穩、整整齊齊的六個漢堡。
不用猜,她就知道這是誰做的。
明明隻是個鄰居,卻讓她有了一種被人“等著回家吃飯”的感覺。
上一秒還冰冷防備的五官,這一秒已經變得柔和,眼底是旁人看不懂的迷離和悠遠。
陸眠靜佇在那裡,抬手撫上心臟的位置。
那裡緩緩溢出細細、癢癢、發酸也發痛的情緒。
不是已經死了嗎?
為什麼還會有知覺?
陸眠突然頹喪的垂下手,薄唇輕啟,麵無表情的慢悠悠吐出來三個字。
“你贏了。”
她承認,在今晚願願的20歲生日聚餐上,她走神了七次。
一次在想筷子,五次在想極品漢堡,最後一次在想……蕭祁墨。
老狐狸!
她咬著唇暗罵了一句。
緩慢的走了幾步,將踢到一邊的餐盒蓋子撿回來,蹲下身重新蓋好。
薄唇抿成直線,她拎著餐盒,起身來到了鄰居家門口。
房間內的葉謹聞,一直都在緊密的注意著外麵的情況。在聽到走廊外傳來摔東西的聲音時,人就已經衝到防盜門處,隔著貓眼往外看了。
“七哥,眠眠回來了,你還不趕緊出去。”他壓著聲音,一邊擠著眼,一邊朝客廳沙發招手。
蕭祁墨翹著二郎腿,安靜如山,鏡片微微反光,讓人看不到他眸子裡的情緒。
男人沒動,隻慢條斯理的垂了下眼眸,繼續看財經雜誌。
葉謹聞鄙視他,那一頁雜誌都看了半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