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眠看著黑傘的主人,嘴角笑意漾開,又痞又頑劣。
“走這麼晚啊?”
蕭祁墨點點頭,算是回答了她剛才的話,下巴輕輕一揚,“不過去嗎?”
“沒意思。”
她嘴裡的沒意思,可能有很多層意思,蕭祁墨一層一層的分析著,最後歎了一口氣。
“恨他們嗎?”
如果陸眠恨,他一定會幫她處理好一牽
可是,陸眠搖頭,表情也是淡漠的看不出情緒。
“我師父,我可以選擇報複。但當我拿起屠刀的時候,我會失去更多。”陸眠輕輕的著,隨即笑了笑:“我擁有的本來就不多,我不想再失去任何東西。”
她的願願、零姐、帥虞還有司空,以及所有對她好的人,她不想失去。更不能像那群人所期待的那樣,變成殺戮機器。
她不會,絕不會。
男人聞言,深邃眸子帶著幾分了然,冰冷疏離如她,可她卻有一顆最真誠、炙熱、溫柔的心。
男人撐著傘,跟著她一起看向外麵:“住在深淵裡的人,不會想著離開深淵,而是把更多的人拉下來。陸眠,你是對的。”
“是我師父的對,他早就預見到了。”
蕭祁墨推著眼鏡,腦海裡搜索著“陸眠師父”這樣的信息,卻一無所獲。
“你師父?”
“昂,就一臭老頭。”陸眠隨口著:“救過我。”
她到這裡便不再多言,但這也已經是她為數不多的,主動介紹自己的身邊人。
蕭祁墨非常知足了,將她口中這位表述親昵的“臭老頭”,記在心裡。以後,怕是少不了要接觸那位老人家呢。
男去手扶了下眼鏡,“那你現在呢?如果你想,或許他們會重新對你好。”
“啊……”陸眠抿了抿唇,“算了吧,我還是珍惜眼前人吧。”
某眼前人眼睛微微一亮,努力刷存在福
不過,卻沒得到女孩的一個眼神。
蕭祁墨換了隻手打傘,因為空間有限,他還往裡麵擠了擠。
這個動作,被開車經過的葉某人看到了,對方打開車窗,一臉八卦的看著傘下的兩個人。
“七哥,你們還不走嗎?”葉謹聞賊兮兮的問著:“我帶你們回去啊?”
陸眠搖了搖頭。
蕭祁墨也搖了搖頭。
冷冷的冰雨灌進車裡,葉謹聞突然覺得自己吃了一口狗糧。
人家在雨中撐傘,談地,他到底有多無聊,才會停下車來主動索要狗糧?
“你去門口處理一下。”蕭祁墨這麼了一句,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
葉謹聞看向不遠處,明白了,“行,交給我。”
葉謹聞開車出了校門,在傅曼身邊停下了,口氣裡多了幾分無奈。
“陸夫人,你回去吧,陸眠不會見你的。”
“她不見我,她真的不想見我……”傅曼的身上都已經濕透了,挺狼狽,嘴唇凍得有些發紫,她顫抖著:“所以,眠眠是鐵了心不原諒我,是嗎?”
“就算我現在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想跟她道個歉,也不行嗎?”
葉謹聞不知道怎麼,反正也不太想安慰她,就道:“回去吧,不見是最好的選擇。”
“……”女饒身體,在冬雨中狠狠的顫抖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