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您說！”
張彥岩頭也沒抬，如饑似渴的翻著筆記。
陸眠眸光溫和，視線落在紙頁那些龍飛鳳舞的字上，堅定道：“條件是——不能外傳。”
這條是她自己加上的。
雖然蕭祁墨沒這麼叮囑她，可她還是吝嗇了。
她親眼看著對方誠懇而守諾的點頭答應，這才放心了。
她信得過張彥岩，是個靠譜的。
倒是張彥岩有些瞧不明白了，看著她噙著笑意眸光悠遠的樣子，問著：“陸眠，你既然這麼寶貝筆記，為什麼還給了我啊？”
“昂……”陸眠抿抿唇，“可能，我比較無聊吧。”
某個在春城度假的郭副局長舉起了手：是的，我這個副局長的位置也是大佬無聊的時候，給我弄上去的。
陸眠把東西交給張彥岩，之後離開。
正在餐廳吃飯的幾個學生，都注意到了張彥岩手裡的筆記本，擠眉弄眼的互相暗示了一番。
陸眠清冷孤傲，不與人往來，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兩次滿分的競賽成績，讓人酸成了檸檬。
他們好奇陸眠的學習方法，好奇她的筆記本。
這會兒看到陸眠交給張彥岩了一樣東西，有些人就蠢蠢欲動了。
方喜蘭是最先找到張彥岩的，她都來不及吃光打來的飯菜，就追了出來。
“張彥岩！”她拋出友好的橄欖枝，熱情隨和的衝著對方笑，視線盯著張彥岩手裡的筆記本不斷放光，明知故問著：“這是陸眠給你的呀？”
“嗯。”張彥岩護在懷裡。
因為之前在一桌吃過飯，張彥岩對方喜蘭的印象並不是很好。尤其對方還拿破書換了陸眠的新書，還吃了屬於陸眠的飯。
雖然那女孩壓根也不在乎這些事兒，但他心裡替陸眠不平。
“這個，能給我看看嗎？”
張彥岩心想有些人可真是厚顏無恥，他自己都沒翻幾頁呢，就跑過來堂而皇之的借筆記。彆說他答應了陸眠不外傳，就算是普通的筆記本，他也不會借的。
他很果斷的搖頭，“不借。”
方喜蘭擰著衣角，“為什麼？有什麼秘密嗎？大家都是同學，互相分享下學習資料，也沒什麼的。我的也可以借給你看。”
張彥岩絕對嚴格執行陸眠的要求，更加護著筆記本。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我們之間又沒有那麼熟，達不到互相交換筆記本的地步。”
對方拒絕的乾脆，方喜蘭就很尷尬了，咬著唇委委屈屈的開口：“說到底，你們還是在嫌棄我家裡窮，出身不好，故意疏遠我……我隻是想看下陸眠的筆記而已，我有什麼錯？”
每次都把窮掛在嘴邊，這種強迫性的道德綁架，張彥岩就算再遲鈍，現在也都看清楚了。
“不好意思，不管你家裡多窮，我都不會借給你看的。”
張彥岩說完便拿著筆記本離開。
留下方喜蘭站在原地，麵紅耳赤的揪著衣角。
真過分！
虧她還拿他們當好朋友！
看看又怎麼了，又不花他們的錢！
此時，安靜坐在餐廳吃飯的肖潛，在陸眠走之前就注意到了她拿出來的筆記本。
封皮上大寫的x，讓他陷入了沉思。
他曾經見過這個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