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臻早就料到了,疲累的揉著太陽穴,一聲冷笑從唇齒間溢出。
墨鍶趕緊解釋道:“夫人,陸小姐人其實很好,她很厲害,而且做了很多好事,她就是對感情不太開竅而已。墨爺真的很喜歡她。請夫人彆怪罪陸小姐!”
糊弄家主夫人的下場,可沒那麼簡單。
墨爺是夫人的親兒子,自然什麼事都沒有,可萬一陸小姐被罰,那可就糟糕了。
墨鎳這次也難得罕見的替陸眠說了句話,“夫人,屬下觀察過了,陸小姐確實沒那麼多花花腸子。請夫人明鑒!”
墨鍶:鎳哥,你這句話救了你自己一命。
祁臻點了點頭,擺手示意他倆個下去。
“那夫人,您要怎麼做?”墨鍶不太放心。
“我自有打算。”祁臻冷冷一笑,用力的擰了一把沙發靠背,挺凶狠的,像是在撒氣一樣。
墨鍶和墨鎳:完了完了完了……
——
蕭祁墨給雲桑隨便安排了一間客房,就任由他自生自滅去了。
雲桑站在房間門口,看著他帶著陸眠決然而去。
作為一個好歹跟蕭祁墨傳過一小段緋聞的他,現在的心情有點複雜。
以前蕭祁墨可從來不會舍下他,哪次不是跟他窩在房間裡大戰幾天幾夜?
他心塞塞的進了房間,從包裡掏出自己的筆記本。
現在,也隻能他一個人玩個人賽了。
哎……
雲桑往外掏筆記本的時候,從包裡順帶掉出來一樣東西。
東西落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從地上滾了幾圈最後歸於平靜。
雲桑邪肆的眉眼挑了一下,彎腰將那東西撿了起來。
本想順手扔進包裡的,卻又帶著幾分眷戀,拿在手心裡摩挲。
這是一個圓形符牌。
是獨屬於雲家的身份牌。
金屬質感的符牌還沒有手心那麼大,上麵沒什麼標記,隻有用特殊技術烙印的特殊雲紋。
他漂亮的手指輕輕擦拭著上麵的紋樣,邪肆表情中染上一抹溫和。
雲家,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以前?
他如今連自己的父母在哪裡都不知道。
更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已經尋到了人。
雲桑最後還是將符牌放進了包裡,這才打開電腦,登錄賬號後,開始進行個人訓練。
——
這邊的陸眠被蕭祁墨帶到了他的房間。
就如同在蕪城的大平層一樣,蕭祁墨喜歡的東西那麼恒一而穩定。
一貫的黑白灰色調、一貫的乾淨整潔幾近強迫症。
窗台上已經擺好了他那株珍愛的綠植,大概是墨鍶墨鎳給他提前放在這邊的。
房間內沒有多餘的墜飾,除了幾幅氣勢磅礴的山水畫。
恢弘淡色的山水畫,掛在他這間現代感十足的黑白灰房間裡,倒也不突兀,還相得益彰。
陸眠在山水畫前,駐足了片刻。
蕭祁墨走過來解釋道:“我爺爺的作品,他覺得我房間裡空,就掛在這了。”
陸眠低笑一聲。
“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