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這位蕭先生的話,就有可能了。你好蕭先生,我叫夜零。深夜的夜,從零開始的零。”
事到如今,夜零也察覺到了,陸眠既然讓她和蕭祁墨見麵了,那就說明蕭祁墨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再掖著藏著也就沒意思了。
蕭祁墨抿著削薄唇瓣,他能說什麼?
陸眠不背這個鍋,隻能他背了唄。
“夜小姐,幸會。”男人優雅的點了下頭。
陸眠看了蕭祁墨一眼,說道:“祁主任,你先進去吧,我們說幾句話。”
“好。”
優雅男人即使想寸步不離的跟著陸眠,還是順從的答應了,帶著墨鍶往劇院內走去。
墨鍶一邊走一邊回頭看門口互相調戲的兩名美少女,擔憂著。
“爺,那位夜小姐看起來濃妝豔抹、舉止輕佻,您不怕帶壞了陸小姐啊?”
蕭祁墨怎麼不擔心呢。
好不容易追到的媳婦,平時那麼鐵直,可撩女生的時候卻手到擒來,他怎麼能不頭痛呢。
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讓葉謹聞把夜零帶走。
蕭祁墨捏了捏鼻梁,“彆小看她,她曾經可是錦京醫院的外科之光。”
墨鍶一驚:“啊?這麼厲害?!”
——
陸眠見夜零準備離開,什麼也沒說,就自顧自的往劇院裡走。
夜零迫於無奈,隻好又跟上了她。
“眠哥,今天這場音樂會,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怎麼了?”
“換人了唄。楚空大師在休息室昏厥過去,身體狀況不允許上台了。沈亦欣……”夜零抿抿唇:“他最鐘愛的弟子沈亦欣,也沒辦法上台,隻能讓那位未來的新徒弟代替登場了。”
“楚大師開這場音樂會的第二個目的,不就是向眾人介紹這位新徒弟嗎?”陸眠早就有所耳聞。
“是啊。但好像這位邵芸萱小姐,能力並沒有多好,怕是撐不起場子。”這是夜零從沈亦欣的話裡麵總結出來的。
楚空作為她喜歡了那麼多年的鋼琴家,夜零當然不希望這場演唱會被搞砸,“哎,楚大師不是說要找一個完美的繼承人嗎?不至於連一場小型音樂會都撐不起來啊……”
陸眠知道她喜歡聽音樂會,很快就聯想到之前在揚帆酒店為何會碰到邵芸萱了。
原來,邵芸萱就是楚空大師新選中的繼承人。
當初她還答應楚闊錄製一段彈琴視頻,想來沒能入了楚空大師的慧眼。
她倒是鬆了一口氣。
隻不過,經過上幾次的交流,陸眠並不認為邵芸萱在鋼琴這一方麵,有多大的造詣。
她自己連音樂是什麼都不知道,更不懂得尊重每一個樂器。
說實在的,陸眠也不看好邵芸萱。
“眠哥,你什麼表情?看起來有點……不妙。”夜零捏了一把汗。
“沒什麼,先看看再說吧。”
“可是,我一點都不想自己喜歡的大師高潔一生,到最後卻落得晚節不保的地步。更不想他和沈亦欣的鋼琴夢,就這麼粉碎了。”
夜零一邊跟著陸眠往裡走,一邊不停的念叨著。
雖然還圍著圍巾,遮擋著麵部,但已經坦蕩了很多。
“你都不知道,今天來的很多聽眾,要麼就是圈內專業人士,要麼就是有身份的世家貴族。尤其還有那徐淮音,就準備暗搓搓的看笑話呢!那天我實在氣不過,踹了他們一頓,誰知道他們今天還變本加厲了……”
陸眠安安靜靜的聽著她說,偶爾附和兩句,腳下卻不留痕跡的帶著夜零往劇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