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那一刻,邵芸萱全身的血液都炸了,腦海裡隻剩下三個字,憑什麼!
她辛辛苦苦練了那麼久,楚空也暗示過她可以接班了,現在算什麼?
邵芸萱氣鼓鼓的,直接很用力的推開了休息室的門,衝了進去。
“陸眠,你滿意了?!”
她陰測測盯著陸眠,看著那張邪肆張揚的精美臉龐,咬著牙根道:“弄了這麼一出,不就是想成為楚大師的繼承人嗎?你要是想爭這個名額,你早說就是了,何必在音樂會這麼重要的場合來害我?!”
她不敢衝著楚空發脾氣,但卻敢衝著陸眠發火。
畢竟,陸眠隻是一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小人物,還不如她的家底厚實呢。
陸眠抱胸,懶懶散散的,甚至都沒有看邵芸萱一眼,隻平靜的回答楚空剛才的問題。
“抱歉楚大師,我不願意。”
邵芸萱一怔,想好的台詞突然就哽在了喉嚨間。
“眠哥!”夜零跺著腳,“為什麼啊?”
楚空也很想問。
“陸小姐,咱們今天見麵也算是有緣,這位夜小姐跟你相熟,跟亦欣也相熟,又仗義救了我一次,咱們之間的關係繞來繞去,也算是親近了。我的這個提議,能不能請你好好考慮考慮?”
這話說得既卑微又討好,甚至還開始攀關係了。
但陸眠本身就沒心思當什麼繼承人,因而果斷又堅決的拒絕了。
“楚大師,沈小姐狀態不錯,將來大有可為。”陸眠如此說著。
夜零陷入了沉默中。
楚空也安靜了下來。
而陸眠的這個回應,就是生生的打了邵芸萱的臉。
“你什麼都不圖,那你為什麼要害我……”
“陸眠,你就是看不得我女兒比你過的好是吧!”賈芳芹也跟著吐唾沫。
說起這件事,在場的所有人都有話要說。
就連隨即趕來的沈亦欣、以及昆陽和徐淮音都跟著過來了。
昆陽是圈內前輩,格外關注這件事。
等這些人來到休息室,本來挺寬鬆的地方,也變得狹窄起來。
就在這時,陸眠收到了蕭祁墨的一條消息。
【葉謹聞到了,找不著地方。】
陸眠避開夜零的視線,單手盲打了一句話。
【好的,祁主任,我讓夜零去接他。】
蕭祁墨在座位上端著手機,看著這幾個冷冰冰的官方字體,小混蛋,就不知道加個“親愛的”這種愛稱嗎!
休息室人很多,陸眠跟夜零耳語了一句。
“有個關鍵人物在外麵,你幫我去接應一下。”
夜零以為是幫陸眠作證的關鍵人物,二話不說拍了拍胸脯,“包在我身上。”
陸眠微微一笑,看著夜零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目送她出了休息室。
至此,她也能安安心心的收拾邵芸萱了。
昆陽是前輩,最先發話。
“邵小姐,現在音樂會結束了,你也該給我們一個解釋了。你那首所謂的原創《四季》,到底怎麼回事?”
“就……”邵芸萱看著室內那麼多人,甚至外麵還圍著那麼多跟著來的觀眾,尷尬緊張程度,一點都不亞於在舞台上。
甚至還有人大大方方的舉著手機,全程直播。
這種情況還不如在舞台上,至少在劇院內,大家都不被允許拍照攝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