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伯噤聲,心翼翼的看著突然變了臉的優雅男人。
蕭祁墨卻偏頭問著身側女孩,“你昨提醒他們了?”
陸眠點點頭,“嗯,了一句。”
“嗬。”蕭祁墨優雅紳士的五官像是翻書一般,上一秒還寬容大度的安撫辛伯沒關係,這一秒就冷峻淩厲的看著辛伯,眼神比外麵的寒流還要冰冷。
他睨了眼院子外麵來來回回搬運花盆的那些個研究人員,再看看辛伯,削薄唇瓣輕啟,毫無感情的下了命令。
“這個季度的獎金取消,每人給我來回搬運三十遍。”
“蕭先生?!”
辛伯沒想過自己就感慨了幾句,怎麼還惹這位先生動怒了。
蕭祁墨的眼神就更冷了。
“我都得聽她的話,你敢不聽?”
他強勢而霸道的著這話,凜冽眉眼睨著辛伯,儘顯涼薄。
“活該!”他緩慢吐出這兩個字。
辛伯後背一片冷汗,驚懼駭然的垂下了頭。
他們是挺活該的……
可他昨晚尋思著做防護是個挺大的工作量,不能因為一個丫頭的話,就那麼勞師動眾不是?
但他實在沒想到,蕭先生能出這種話。
事到如今,他算是看明白了,彆看這位陸姐年紀輕輕,能被蕭先生帶在身邊,本事肯定不。而她,似乎也挺有話語權的。
“對不起蕭先生,對不起陸姐……”
蕭祁墨甩袖,帶著陸眠扭頭走了。
辛伯恭恭敬敬的目送他倆離開的背影,煎熬的一刻終於扛過去了。
此時,徐宗洋正好搬著一盆凍死的蘭花走進來。
“辛伯,蕭先生怎麼?”他是來打聽結果的。
辛伯歎著氣:“取消季度獎金、每個人把這些花盆來回搬三十遍。”
“什麼?!”徐宗洋都快跳起來了,“我一遍都不想搬,還讓我搬三十遍?這肯定不是蕭先生的意思,是不是那個禍害的?”
辛伯瞪了他一眼:“人家陸姐壓根沒跟蕭先生提這件事。這次,是我大意了,老老實實的接受懲罰吧。”
“辛伯!咱們是乾什麼的啊,咱們是高級知識分子。在場的這五十多個研究人員哪個不是個頂個的學霸高材生,咱們怎麼可以做這些粗活!”
他一氣之下乾脆將手裡的花盆丟在霖上,怨念著。
“本來額外經營一家農場已經夠辛苦了,又不能實現機械化,全靠咱們這些高材生人工種植。你就不能跟蕭先生打個商量嗎?”
辛伯搖搖頭。
“誰讓咱們昨晚沒聽陸姐的建議?要是聽了,這些花也損失不了,這些花盆,也不用搬三十遍!”
連蕭先生都要聽陸姐的話,他們這些人有什麼立場不?
事實也證明,陸姐的確實很對。
“那也是她沒清楚!就那麼輕飄飄的提醒了一句,誰會放在心上啊!她要是真有心幫忙,怎麼不去找蕭先生通知這件事!”徐宗洋彆開臉,“我看她就是故意的。”
辛伯覺得這孩子完全魔怔了,搞研究搞得連基本的社交都沒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