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舒瞪了一眼亂起來的人群:“瞎啊,誰殺人了?”
蘇瑾玉冷眼盯著人群中一張熟悉的麵孔,她想起來了,這人是蘇恒。
巧了不是,正愁找不到人開刀,可有人巴巴送人頭。
“把蘇恒抓過來。”
常寬領命,很快揪著蘇恒的衣領將人拖了過來。
蘇瑾玉看了一眼地上的江氏:“這女人是你帶來的?”
蘇恒掙紮:“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放開我。”
蘇恒沒想到自己的小伎倆這麼快就被人拆穿。
他原本計劃,江氏倒地後,他站出來將蘇家這些年乾的事都扣到蘇瑾玉姐妹頭上,在趁亂將人帶走。
可惜,計劃落空。
蘇瑾玉:“按輩分你該叫我一聲姑姑,我既擔了姑姑的名頭,那就好好替你家長輩教訓教訓你。”
“常寬,念!”
“是。”
常寬從懷裡掏出紙,大聲念到:“蘇恒,沐陽蘇家長孫,本月初五,在河西強搶一名少女,致死。”
“上月初八,霸占臨縣田地十畝,田地的主人出麵阻止,被打殘......”
常寬念了足足半盞茶的功夫,隻念的口乾舌燥。
一件件,一樁樁,皆是暴行。
原本因為蘇瑾舒引起憤怒的人群,更加憤怒。
蘇恒的在沐陽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就算是被人告到官府,很快又花了銀子出來,但告狀的人卻會因此遭殃。
慢慢的,眾人畏懼蘇家的權勢,誰也不敢在站出來。
但今個卻不一樣,這個女人竟敢當眾宣讀蘇恒的罪行!
蘇恒麵露驚恐,這女人要將自己往絕路上逼。
“你彆忘了,你也是蘇家人。”
蘇瑾玉:“正因為我是蘇家,所以才要出手管教。”
“我父官拜一品大將軍,保家衛國,征戰四方,守的是一方百姓,為的是強軍護國。”
“可...偏偏有蘇家子孫仗著蘇家的名頭作惡多端,我蘇家不容這些人,今個就給諸百姓一個交代。”
“我父治軍嚴厲,曾定下軍規,欺壓百姓軍棍五十,殘害百姓者死!”
“我們京城蘇家上至八十歲老翁下至幾歲孩童,皆是用這軍家規約束自己,可你呢?”
蘇瑾玉厲聲道:“身為蘇家長孫,仗勢欺人,隨意傷人性命,蘇恒誰給你的膽子!”
“沐陽蘇家不約束你,我來約束。”
“蘇族長不罰你,我來罰!”
“常寬,行刑!”
“是!”
常寬一揮手,從他身後衝出幾名侍衛直接將蘇恒按壓在地。
哢嚓,常寬掰下一條凳子腿,朝著蘇恒走去。
蘇恒何曾吃過這樣的虧,拚命掙紮。
“你這女人瘋了,我祖父可是蘇家族長,你敢動我,我讓他把你除名!”
蘇瑾玉目光狠厲。
“除名?”
“這些年還真是將你們慣得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有京城蘇家,誰知道你們沐陽蘇家!”
“你們仗著我父之名禍害四方,蘇族長不約束不說,還任由你們為非作歹,這樣的蘇家,不要也罷!”
常寬手抬起,木棍落下,蘇恒發出一陣尖叫。
“好!”
看到這一幕,圍觀的百姓紛紛拍手叫好。
蘇恒魚肉鄉鄰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如今看到他當街被人懲治,自是痛快。
人群中,正在看熱鬨的溫鵬,看著被打的哭爹喊娘的蘇恒齜牙咧嘴。
“真凶。”
裴玄:“不凶,怎麼震懾這些宵小。”
不凶,在豺狼環伺的京城如何帶著一家立足。
凶點才好,省得被人吞了骨頭去。
溫鵬撓了撓腦袋:“也對。”
隨即高聲喊道:“蘇姐姐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再打,再打,打廢那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