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是我引起的,我這心裡實在過意不去,就想要還一下人情。
大隊長你看,等工廠建成之後,你讓他們三個在工廠裡找個活,順便打打更怎麼樣?”
大隊長板著一張臉,探究的視線看向夏黎,許久都沒離開。
夏黎就靜靜地與她對視,視線不躲不避,一片坦然。
大隊長:“你跟我說實話,你跟夏建國他們什麼關係?”
夏黎:“一個大院裡的,我的“夏”是跟的是夏建國的姓。”
夏黎這種繞圈子的回答,一下就讓大隊長想多了。
他之前就聽知青院那邊的人說過,夏黎是軍區大院長大的,而夏建國以前是軍隊的高官。
夏黎跟著他姓,很有可能是因為夏黎是夏建國哪個犧牲了的戰友的遺孤,被夏建國撫養長大,還跟了他的姓。
這年代這樣的挺多,前些年打仗那會兒,有的是為了戰友而犧牲,戰友回去以後幫忙養家小的。
小姑娘被夏建國養大,如今夏建國下放,本來能嫁人的小姑娘感念夏建國的恩情,拿著糟心婆家退婚的錢,過來想要照顧一下夏建國。
不然以夏黎的身家,但凡她主動要求下鄉,都不會被分到他們南島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
想明白之後,大隊長再抬頭看向夏黎的目光都帶著幾分敬佩與惋惜。
這是個感恩的好孩子啊!能為了養父母做到這份上,就知道她是個重感情的人。
歎了一口氣,道:“我會儘量想辦法,但也不能做得太過。
最近一段時間比以前嚴了許多,我也不好做的太明顯,不然讓其他隊員知道,或者上麵有人下來查都不好。”
夏黎知道馬上就要到那動蕩的十年,之後的氛圍隻會越來越緊繃。
她沒辦法立即給她爸平反,隻能想辦法讓他們的日子過得更好一些。
壞頭不能開,之後的日子才能過得不那麼糟糕。
迎上大隊長這對她多幾分憐惜的表情,也沒解釋,十分理解的點頭。
“我懂,絕對不給組織添麻煩。
不過我與夏建國他們的關係,也希望大隊長能幫我保密。
您也知道我和知青院那邊關係不太行,我怕他們起幺蛾子。”
大隊長也不喜歡那些知青總起幺蛾子,點點頭,“行,你放心吧,我不會跟彆人說。”
大隊長心裡有了主意,把夏黎安排著和彆的隊員一起去供銷社,自己則去找公社書記商討開糖廠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