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無表情的把信拆開,一目十行的看完信裡的內容。
厚厚的一遝子紙,最開頭寫了他登報和爸媽斷絕關係這件事,之後便通篇都在寫他的苦衷,分析如今外麵的狀況,訴說他的不得已。
說這麼做都是為了小寶,自家小寶今年還那麼小,不能受爺爺影響,怕爸媽心裡不安。
把自己說的宛如一朵風中被萬風摧殘,卻無力反抗,脆弱搖曳的白蓮。
甚至在信的最末尾還“好心提醒”夏黎,可以戰略性的先和爸媽斷絕關係,反正也隻是明麵上斷絕關係,實際上血緣還在,到時候爸平反了再和好就行,不代表不孝順。
夏黎麵無表情的看完那滿滿寫了六張紙的信,隻覺得夏紅旗讓那些墨水白白在這人間白死了一回,還順帶著把紙惡心的夠嗆。
十分平靜的放下信,默默轉身出門去了大隊長家。
夏黎過來的時候,大隊長家已經開始吃晚飯。
大隊長見到夏黎頓時揚起了一個笑臉,不過他平時嚴肅慣了,這笑臉看起來有些僵硬。
“小夏過來了?
找叔有什麼事?”
他之前找夏黎去當老師,隻以為夏黎會教給孩子一些有用的東西,孩子們得經過一番研究才能有所成就。
誰能想到這小夏是個實在孩子,上來就直接教乾貨,當天就能變現。
這到底是什麼絕世好老師?
他們南島第一大隊後山祖墳圈子都快冒青煙了!
夏黎:“叔,我想讓你給我開張介紹信去一趟縣裡。”
大隊長頓時皺眉,“這麼晚了還去縣裡?
回來得趕夜路了吧。”
夏黎:“我二哥病危快死了,我想給家裡打個電話,怕晚一點他就死絕了。”
大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