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也有熟悉南島地形的鐵道兵跟著附和,“從那小巷子裡出來,應該是從山上下來的。
這相當於抄了近路,也未必就在速度上可以勝徐工製造出來的發動機。
要不咱們就和和氣氣的,這場比賽就算交流賽,當什麼都沒發生吧。”
周老都那麼大年齡了,讓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兒公開給一個小姑娘道歉,就連他們這些當兵的都有些看不過去。
夏黎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們想要抵賴。
勾起唇角,視線涼颼颼的落到徐文凱身上,語氣輕嗤:“最開始就隻說最先到達終點的人贏,可沒說要怎麼走。
而且這種穿山路線更體現車輛的越野能力,足以表明發動機的性能沒得說。”
說著,她事先落到剛才說話的那名鐵道兵臉上,語氣全是嘲諷:“最後那幾百米的距離陸定遠是怎麼贏的?
你眼睛是瞎嗎?
承認彆人比你們優秀就那麼難?
我本來隻想讓你們道個歉,今天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既然你們連這麼點事兒都想抵賴,那今天這歉還非得按照你們剛才說的,兩個人都給我當著兩軍人的麵道歉,不然這事咱們沒完!”
夏黎平時樂樂嗬嗬的,但和彆人犟起來的時候也是個倔的,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那種。
在場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夏黎這話絕對不是開玩笑。
徐文凱感覺麵子都丟光了,也乾脆不再想著逃跑,直接跟夏黎硬杠上。
“你們抄近路,客觀情況下,就是比我們的軍車走的路程短。
我說你們這樣是破壞規矩,有什麼錯?這比賽的公平性何在?
靠你們啟動時的加速度,和最終的加速度嗎?!速度的穩定性都不用提嗎?誰知道是不是中途無法保持速率才抄近路!”
陸定遠聞言皺眉。
他本沒想把路上拉著孕婦去醫院的事拿出來說,畢竟保護人民是軍人的職責,換成任何一個軍人都會這麼做,這事兒也沒什麼好說的。
可事到如今,他卻不得不解釋兩句。
“我今日走的裡程絕對超過盤山公路的長度。
回來較遲是因為在路上遇到馬上要生產的孕婦,我將他們送到醫院再返回,這才延遲了行程。”
徐文凱隻以為陸定遠這隻是為了幫夏黎,讓他們給夏黎道歉才找出來的理由,當即冷嗬了一聲:“這話誰能給你證明?”
他話音一落,圍觀的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的聲音。
靠著大門的那一側,圍著他們周圍的人就像摩西分海一般,突然讓出來一條道。
一個挎著籃子的老漢紅著眼眶,步履有些蹣跚,卻邁步極大的走過來,見到陸定遠,頓時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這位解放軍同誌,感謝你救了我們家兒媳婦和大孫子的命。
醫生都說了,要是再晚去兩分鐘,我那大孫子和兒媳婦的命說不定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