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高高的夜空中掛著燦爛的星河,和後世那些被空氣汙染過的天空完全不一樣。
她一路仰頭望著天往回走,腦子裡麵想了許多的事兒。
有關於父母,有關於這個時代,有關於她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更有關於到底什麼時候她才能徹底過上她的養老生活。
她總感覺自己來了一個比末世還要和平的地方,可經曆過種種之後,卻發現這裡並沒有她想象中的和平。
人心,往往要比怪獸還要可怕。為什麼和平年代的人活得這麼難呢?
大概更容易得到的和平,就讓人更加覺得不值得珍惜。
也許像南島第一大隊那種什麼都不想的普通人,活得要比他爸媽這種的高位者容易的多。
老一輩革命家肩上的擔子實在是太重了。
夏黎回到家門口,就發現客廳裡依舊隻點了一盞昏黃的燈。
她剛一走進去,就看到桌子上放了四盤下酒小菜,老夏坐在桌子旁,手裡拿著酒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表情像是在思索什麼事。
夏黎看到他這樣,第一反應就是要溜。
北方男人,喝完酒的最大特點有兩:1.拉著人吹牛,2.拉著人往死聊那些爹味十足的過來人經驗,對人指手畫腳。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夏黎想要的理想經曆。
大半夜的不睡覺,嘮什麼嘮?
夏黎想溜,但現實顯然不允許。
她那麼大一個人從外麵進來,夏建國隻要不瞎都不可能看不到她,更何況他坐在這裡半宿,就是為了等他閨女回來嘮嘮。
“回來了?”
話音一落,不給夏黎任何做借口的時間,當即抬著下巴對著桌子旁邊的凳子點了點,“坐,陪爸喝點。”
夏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