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城住進了醫院。
經過一場截肢手術,醒來後整個人都懨懨的躺在床上。
即便他平時的身體保養的再好,經過一場這樣大的手術,身體都有些吃不消。
因為碰到毒蛇手底下的人兩死兩傷,讓他痛徹心扉。
不光因為這些人是他多年的革命戰友,更因為這些人對他手裡這一攤事兒都十分熟悉,他用的已經很順手,再提拔上來的人又要培養好久。
而且他當時在山上碰到蛇竄過來的時候,下意識的就用右手去擋,現在隻剩下一隻手,還是不慣常用的左手。
未來他還能不能好好的坐在這個位置上都未可知。
明明他耗費了那麼多功夫,又耗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能過來審問夏建國,如今卻要這樣悻悻收場,賠了夫人又折兵不說,還沒得到任何想要的結果。
這讓他怎麼甘心?
福城躺在床上看著醫院純白色的棚頂,聞著那讓人厭惡的消毒水味兒,整個人都渾身難受。
“嘶嘶嘶!”
福城:!!!
住院三天,時不時就能聽到的聲音,頓時把福城的神經全部拉了回來。
顧不上身體上的疼痛,當即宛如被鬆開的彈簧,“噌!”的一下從原地坐起,滿臉驚恐衝著門口驚慌的大喊道:“來人!來人!快來人啊!!!!
又有蛇!快來!還有蛇——!!!!!”
聽到他的喊話,外麵立刻跑進來兩個當兵的,手裡拿著捕蛇棍,把地上那隻正想要襲擊人擰來擰去的蛇叉住,迅速的放進蛇網裡。
抓蛇的兩名軍人看向福城的目光帶著幾分一言難儘,但還是好心的安撫道:“福同誌,你放心,蛇已經抓住了。
我們今天早上在你房間附近撒了雄黃和殺蟲粉,以後應該不會再有蛇蟲鼠蟻進來了。”
兩名南島本地軍人也是稀奇了。
他們以前不是沒見過倒黴的人,但卻從來沒見過福城這麼倒黴的人。
住院三天,被蛇蟲鼠蟻襲擊二十七次,今天才過半,平均每天最少十次,撒了藥粉都不好用。
估計今天這事兒還不算完,他們下一班的人還能抓住幾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