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發小昨天上午打她手底下的兵不還打的挺開心的嗎?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都快成他們東北兵團的陰影了,今天怎麼突然就這麼蔫巴了?
揣著袖筒,擰著身子,小跑跑向夏黎,“黎子!你想啥呢?”
夏黎回過神來,視線落在他身上,歎了一口氣道:“想我這枯燥而又乏味的青春呢。”
李慶楠:……?
李慶楠頓時被夏黎這句話給逗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嘲笑道:“你這樣子可像白飛飛念起來悲春傷秋詩集時那種無病呻吟的模樣了!”
夏黎:……
李慶楠:“不就是無聊了嗎?直接說沒意思不就行了,說那麼文藝做什麼?
走走走,彆怪兄弟有好事沒想著你。
不能出去就不能玩兒了嗎?我從老鄉那兒換了幾個二踢腳,咱倆去後院放炮!”
他就說嘛,部隊的生活這麼無聊,那些人還能在這種管束的情況下活的那麼開心肯定不正常,還是他發小和他三觀相符。
要不是現在溫度太低,夏黎都快無聊的長蘑菇了,哪怕覺得放炮這種事沒啥好玩的,也樂顛顛的答應了。
從木樁子上跳下來,拍了拍手和衣服上的雪,“走吧!”
李慶楠見夏黎同意,立刻招呼道:“走走走,去我宿舍拿,咱倆上後院放。
那兒就一個食堂後廚,地方大的很。”
夏黎沒意見,跟著李慶楠去他宿舍樓下,接上大黑一起去後院。
二踢腳顧名思義,一根炮響兩下。
李慶楠把炮點上火,兩人一狗立刻跑遠。
“啪!”
“啪!”
接連兩聲的炮聲響起,炮殼子從天上落到地上。
這年代什麼東西都稀缺,這種用於玩樂的炮自然也不多,沒一會兒功夫就吸引了一群人。
眾人在那兒你一下我一下的輪班點炮,捂著耳朵看的特彆繪聲繪色。
有個小戰士樂的露出一口大白牙,看向正要接著點炮的李慶楠,“你這炮裡麵沒少放火藥吧?可真響啊!”
李慶楠能在老鄉那裡換到炮也挺得意,被人這麼一誇,當即心裡爽的不行,麵上卻滿不在乎的道:“這就響了?我還有更響的呢!”